「念念……你說你家司徒君卿也碰了這玉鐲了,但是沒被彈開?」
喬以念點頭,剛想說司徒君卿那麼厲害,沒被彈開也是正常。
可轉念一想,碰到這玉鐲的明明就是人類的司徒君卿。
再厲害,那不也是人麼。
怎麼他就沒事呢?
喬以念的腦子實在是亂的快要炸開了。
她嘆了口氣,把司徒君卿的西裝從身上脫了下來,又脫掉了運動外套。
接着拉着蘇若言坐到了椅子上,把剛才的事情給蘇若言重複了一遍。
蘇若言聽完,沉默了好一會才重新開了口。
「念念,這件事,其實真的怪你。」
「唉,我知道,但是……」
「不,你不知道。難道你就沒有意識到,你在這件事上,其實一直是在偏袒沈祈鋮嗎?」
「……什麼?」喬以念被說的直接就楞住了,「我怎麼可能為了偏袒他而氣了君卿呢?」
蘇若言深深的嘆了口氣。
喬以念是怎樣的人她怎麼會不了解,而喬以念在這件事上會做出這種反應,也是完全出乎她的意料的。
可這件事,怪就怪在這裏。
「念念,你先別激動,先聽我說完。首先是第一點,既然你收到短訊的時候,你家司徒君卿以為你在睡覺,你也沒給他回信息。那你在發現玉鐲被帶在手上摘不下去了,還明知道玉鐲極有可能會惹他生氣,為什麼還要下去見他呢?」
「還傻乎乎的想用套外套的這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辦法。你當時完全可以把我叫起來,咱們一起想辦法先把玉鐲弄下去再說。你現在好好的想一想,要是讓你重新選擇,在有可能會讓司徒君卿生氣,和讓他在樓下乾等着之間,你會選哪一個?」
「……」喬以念聽着蘇若言的分析,沉默了。
這種選擇幾乎是沒有懸念的。
她肯定會選擇後者。
要是讓他等久了的話,她弄好了下去哄一哄就是了。
而且本身他就以為她在睡覺,等着也不會怎麼生氣。
可因為這玉鐲動的這次怒,恐怕真的不是哄一哄就能解決的問題了。
蘇若言見喬以念想明白了這個問題,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繼續分析了下去。
「第二點,也許你當時只是急着想見他,以為可以冒險瞞得過去。那你在準備坦白的時候,為什麼還要編一個那麼蹩腳的理由呢?這件事本身根本就沒有那麼難好嗎?」
「你莫不如直接說早上的時候沈祈鋮找過你,硬塞給你的這個玉鐲。你要是中間做夢的那一段不想說,完全就可以說你也不知道這玉鐲是怎麼跑到你手腕上來的,更何況事實就是你真的也不知道。」
「這樣一來,司徒君卿他有什麼理由會和你生氣呢?就算他真的心裏有彆扭,有醋意,那也完全是他回頭去找沈祈鋮算啊,這怒火完全不可能會牽扯到你的身上呀。」
「……」喬以念煩躁的抓着自己的頭髮。
直到這一刻,她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做的事情到底有多蠢,有多麼的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