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這時,喬以念才突然意識到,司徒君卿剛剛在門外讓酒店三分鐘之內送來的特別重要的東西,應該就是這個冰敷袋了。
她眨了眨眼睛,鼻尖微微泛酸,連眼眶都止不住的紅了起來。
搞什麼嘛……表面和她兇巴巴的……結果還給她來了這麼一個怪感人的反差萌行為……
不過他越是這樣,她也越覺得自己這一巴掌,打的並沒有錯了。
可她也知道司徒君卿現在就在氣頭上,她要是還和他頂着來,他這怒火指不定就越燒越旺了。
喬以念抬手揉了揉鼻尖,櫻唇微抿。
立刻擺出了一幅小孩子認錯一般的態度。
只是連認錯的話還沒說完整,就又被司徒君卿給面無表情的打斷了。
「君卿……我……」
「閉嘴。」
「……」
「不要以為賣萌裝可憐我就會原諒你。」
「……」
喬以念一聽這話,索性心一橫,小嘴一扁,長卷的睫毛快速的眨動着。
一幅你要是不原諒我,我就分分鐘哭給你看的架勢。
可司徒君卿依舊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甚至連眼眸中的心疼都收斂了許多。
喬以念不明白了。
司徒君卿明明就在心疼她,可怎麼她和他賣萌撒嬌,他反倒不吃這一套了呢?
那要是賣萌撒嬌不好使……難不成還指望她和他炸毛怎麼的?
喬以念琢磨不出個所以然,只覺得心裏悶悶的。
雖然她懲罰自己的方法有點太衝動。
但是也是因為事發太突然,她也是沒有辦法才只能這樣的。
算了,還是等到他氣消了以後,再好好和他解釋吧。
司徒君卿看着某個小女人悶悶的模樣,真是既心疼又無奈。
他不想讓她說話,無非就是怕她的臉會痛。
而且誰家冰敷是一邊說話一邊敷的?
如果不是看她的小臉還疼着。
他真該直接把她夾起來,好好的打一打她的小屁股。
看她還長不長記性,以後還敢不敢這麼打自己了。
他不過是打個電話的功夫,回來就能把自己的小臉打成這樣。
那他要是下樓一趟,她是不是就得自己在這卸胳膊卸腿了?
於是,整個冰敷的過程就在這彆扭的沉默中度過了。
司徒君卿將冰敷袋隨手放到了床頭柜上,微蹙着眉心,坐到了喬以念的身旁,幽深的眸色中透着幾分少見的嚴厲。
「知道錯了?」
喬以念微嘟着小嘴,依舊保持着那種怨怨的眼神看着司徒君卿。
「你要是不生氣了,我就知道錯了。」
司徒君卿的唇角無奈的一抽,「你要知道錯了,我就不生氣了。」
喬以念看着司徒君卿如此一本正經的在和她說這種幼稚的對話,心頭那股悶氣莫名的就消失不見了。
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其實她的臉已經不怎麼疼了。
因為哪怕她剛才是牟足了力氣扇的,可一個本就渾身酸軟的姑娘,手勁兒其實沒有多大。
而且司徒君卿又給她冰敷了這么半天,所以現在已經跟沒事人差不多了。
司徒君卿抬手捏了捏她嬌小的鼻尖,看她笑的那麼開心,薄唇也不自覺的微微上揚。
「說吧,為什麼要動手打我的小念?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