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以念和司徒君卿對視了一眼。
示意司徒君卿把她放下來。
要不然誰看到她半身血的還被他抱在懷裏能不緊張?
可司徒君卿卻直接無視了她的這個想法。
抱着她就朝着木屋裏走了進去。
被拎起來的於北季連褲子上的灰都來不及拍,連忙又追了上去。
「太太!太太您沒事吧?!到底怎麼了?!沈祈鋮那個王八蛋和您動手了?!奶奶的!小季就是打不過他!要不然早和他動手了!阿暗!你上!把我那份一起打回來!」
一提到沈祈鋮。
喬以念的心情倏地沉重了起來。
可這份沉重來的連她自己都忍不住罵自己。
而她會有這種想法,就因為她總覺得最後和她說那些話又給她解藥的沈祈鋮,和那個一直傷害着她的沈祈鋮,並不是一個人。
但是……他們明明就是一個……
阿暗見自家太太沒有回答,瞬間明白是於北季說錯話了,立刻推了於北季一把。
「大人可能讓沈刺活着離開嗎?還用得着你瞎操心?再說了,打不過還你還有理了。」
「我還不是擔心太太嗎?你不去就算了!說我幹什麼!還有,你個糙漢根本就不懂女人心!你……」
於北季和阿暗拌嘴拌的正歡。
司徒君卿卻直接抱着喬以念進了木屋,「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將兩個人關在了門外。
喬以念好奇的打量着整間木屋,卻意外的發現木屋裏擺着許多她連看都沒看過的奇奇怪怪的東西。
甚至還有一些畫的奇形怪狀的符紙。
司徒君卿徑直走到了木屋的一把椅子前,彎下腰將喬以念放到了椅子上,又抬手揉了揉她的髮絲。
「等我。」
「嗯。」喬以念乖巧的點頭,目送着司徒君卿的身影消失在了木屋中的另一扇門後。
到了這種時候,就算司徒君卿不多說,她也能猜到,那裏面放着的一定是司徒君卿的肉身。
事情果然沒有出她的所料。
一分鐘後,人類形態的司徒君卿打開門走了出來。
雖然他的神色和平時毫無差別。
可喬以念依舊從他的眉眼中讀出了一抹根本就無法掩蓋的疲倦。
當她意識到這一點後,快速的移開了視線。
因為她知道司徒君卿在這種時刻,需要的並不是她對他的疲憊和虛弱的關心。
而他也不會喜歡這樣的關心。
所以在調整好眼眸中的情緒前,她覺得自己有必要暫移一下話題。
「君卿,這是哪裏呀?」
司徒君卿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先走到了她的身邊,準確無誤的從她連衣裙的口袋裏找出了屬於他和她的玉墜。
看着已經被拽斷的紅繩,眉峰不易察覺的輕挑了一下。
接着又將玉墜裝到了自己的貼身衣袋裏。
然後脫下了西裝外套,遞到了喬以念的手上。
等到喬以念接過後,才再次將喬以念攔腰抱了起來。
「外套蓋在身上。」
喬以念沒有片刻的猶豫就按照他的話做了。
剛蓋好,司徒君卿才把她剛才的問題回答了出來。
「這裏是許久之前準備的應急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