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以念不知道是自己太敏感。
還是這就是司徒君卿想要表達的隱意。
這一次他和她說最後這個決定的時候,並沒有想要徵求她的意見的意思。
沒有加他總是會對她說的「好不好」。
只是把話說完,就沒有然後了。
顯然是並不想給她留下什麼商量的餘地。
所以她今天應該是什麼都問不出了吧。
雖然司徒君卿沒有問好不好,但是喬以念依舊輕聲回了一個好。
然後她便重新把小腦袋埋到了他的肩頭。
默默的決定等回到學校之後,她要去問問郗鳶。
畢竟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郗鳶就應該是在中間那一世和她相識的。
哪怕郗鳶不知道所有的事,一部分總該知道的吧。
一想到郗鳶,喬以念突然又想起了另一件事。
她重新直起腰身,本想直接開口問的。
卻又覺得沒什麼意思。
索性直接將小拳頭握成了一個空拳,舉到司徒君卿的薄唇前。
「司徒先生,作為你的太太,我可以採訪你一個問題嗎?」
司徒君卿看着喬以念這裝作麥克風的小拳頭,薄唇直接主動湊了過去,「吧唧」一聲在上面親了一口。
然後才一本正經的輕點了一下頭。
「司徒太太但說無妨。」
喬以念對於司徒君卿總是動不動就突然親她的舉動已經算是習慣了,所以也只是小臉意外的紅了幾秒而已。
「司徒先生,請問你為什麼要讓郗鳶扮成學生的身份,住到你太太的宿舍里呢?讓一隻好不容易化成人形的貓妖去體驗繁重的大學生活,是不是有些太殘忍了?」
司徒君卿劍眉微挑,幽眸中透着幾分與這個輕鬆的問題不匹配的嚴肅和認真。
「畢竟很多事小季的身份還是不方便,而且在某方面的能力小季也不如郗鳶。至於大學生活,她和我說她很期待。」
喬以念扁了扁嘴巴,司徒君卿的解釋也沒有出她的預料。
果然是專門找去保護她的。
「這話聽到小季會傷心的吧。不過投胎出錯,錯了性別的這種情況很常見嗎?」
「並不常見。」
「……那他的運氣怎麼這麼差,不常見都讓他給趕上了,好端端的妹子變成漢子了。」
司徒君卿若有所思的輕勾了一下唇角。
「其實,是男人在某些方面的基礎數據值要比女人高,比較好培養。」
喬以念剛開始還沒聽明白是怎麼回事。
過了兩秒之後,忽然就反應了過來。
「你是說……!」不過她剛下意識的驚呼出了聲音,粉嫩的櫻唇就被司徒君卿的薄唇快速的堵住。
但也僅僅是堵住而已。
只是為了不讓她繼續驚呼出聲音。
雖然她要脫口而出的事於北季其實早就知道了。
但是他覺得在這種氣氛下告訴她答案,她會因此而分心更長時間罷了。
喬以念像是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一樣,靈動的大眼睛快速的眨了眨,亮亮的看着他。
然後刻意壓低了聲音後,才重新開了口。
「你是說……小季投胎時出現的性別錯誤,和你有很大的關係?或者準確的說,是你在背地裏替他做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