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進了洗手間,就中了圈套了。洗手間會鬧鬼,所有的水龍頭都會流出紅色的液體,鏡子裏也會出現很多個我,接着我就會被那些我給拖到鏡子裏去。」
「鏡子的另一端的連接點是哪裏我不知道,但是我醒來後,就已經在曾經在司徒府里我住的那間臥房了。不是夢中,是真實的地址。」
司徒君卿劍眉微蹙,顯然在分析着喬以念所說的這些事情。
「是沈祈鋮?」
喬以念用力的點了點頭,繼續說了下去。
「是他!我知道你昨晚剛毀了他的半條命魂,按理說他不應該有能力做這些才對。可夢十八身後的那個東西把夢十八的半條命魂融合到了沈祈鋮的魂魄里,所以沈祈鋮沒事了。」
「甚至……比之前還要厲害許多……後來……他給我注射了那種藥。難忍的時候,你及時出現,將沈祈鋮的魂魄丟到了院子裏,肉身也丟到了臥房的角落。」
「你抱着我,用鬼氣暫時壓制了藥性,還在臥房中下了結界,讓我在裏面等你回來。然後你就沖了出去,和沈祈鋮斗在了一起。同時,沈祈鋮的肉身忽然活了過來,和我說解藥在他的口袋裏,還讓我殺了他。」
「我不敢相信,擔心是陷阱,最開始的時候並不為所動。可後來無奈之下,心急的想要幫你的忙,便試了他給我的解藥。直到感覺到解藥是真的後,我就真的……真的殺了他……「
「再然後……你勝利而歸,帶我離開,我們溫存纏綿後,你閉了關。但就在第二天,夢十八身後的那個東西纏上了言言的身來找我,不知用的什麼辦法,將我送回到了曾經因為改變過去而造成的那個現實里。」
「那裏面沒有你……最後……還是夢十八將我拉出那個世界……並且送我回到了這裏。所以,我說的這一切,你能聽懂嗎?」
司徒君卿越聽眸色越深。
看的喬以念有一種自己莫名其妙的就被他給看穿了的感覺。
從身體到心裏。
不過她並沒有什麼是覺得不自在的。
反正她的心中滿滿的都是司徒君卿,不怕看。
反倒有些小小的沮喪。
因為都這麼久了,她依舊看不懂司徒君卿在這種時候的那雙幽眸中暗藏洶湧的情緒究竟代表着什麼。
喬以念耐心的等了好一會,卻依舊沒有得到司徒君卿半個字的回覆。
她輕咬着下唇,心裏忐忑着是不是司徒君卿不相信她的這些說辭。
糾結了幾秒,還是心急的補充了起來。
「君卿,你一定也知道我說的那個位置對不對?而且我還知道你在距離那院子不太遠的地方,有一個木屋,你說是應急屋。裏面有好多符咒和奇奇怪怪的東西,你還說是用來應急我犯蠢的而準備的。」
聽到這,司徒君卿的幽深的眼眸終於有了些許的變化。
他緩緩的抬起手,輕覆在喬以念的一側臉頰上,稍稍用力,讓她的小下巴微微揚起,和他垂下頭的角度正合適。
「對不起,讓你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