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以念總覺得真相就在她的眼前。
近在咫尺。
可是她和真相之間又好像隔了一層什麼看不見又摸不到的阻擋物。
讓她始終都無法觸碰到真正的真相。
於北季又被自家太太的分析給驚到了。
剛剛那一次要是巧合,也就罷了。
這第二次……
自家太太的邏輯推理能力……什麼時候這麼強了?
「太太……這些事大人是不是和您提起過?或者給您分析過?」
喬以念自然是聽出了於北季那沒忍心直接說出口的意思。
不過她也不奇怪於北季會有這種猜測。
因為不光是於北季,連旁邊一直在默默的聽着的蘇若言和郗鳶,包括她自己,都被自己這突然被增強的推理能力給驚到了。
「小季,你就當我近朱者赤可以嗎?繼續往下說,君卿他當初也是這麼推測的嗎?」
於北季默默的接受了這個近朱者赤的說法,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了下去。
「大人當初的猜測並沒有太太您這樣直白肯定,但是大致的方向是相同的。這一切,都是當初給他指出這條路的那個人的傑作。只是其中的原因,他卻怎麼都琢磨不透。」
「因為他並沒有想到他這麼久以來做的這些事,究竟在利益方面方便了誰,又間接的滿足了誰。所以根本就想不出那個人究竟是誰,最終的目的又是為何。」
喬以念聽到這,忽然自嘲的笑了兩聲。
「小季,我要是說,那個人的目的,其實就是為了好玩呢?」
於北季一怔,好像明白了喬以念的意思,又好像沒真正的明白。
或者說,有些不敢去相信。
「……太太,您說什麼?」
喬以念快速的在腦海中整理了一下用詞,深吸了一口氣,語氣有些沉重的開了口。
「我說,也許我們每一個人對那個人來說,都是一枚枚棋子,相同又各不相同。而那個人安排這一切的一切,僅僅是為了讓這盤棋下的更精彩,更有趣。」
「也許在某些方面來說,他可以操控或者通過別的方式來暗示,從而間接改變我們的生活軌跡,從而達到他想要的效果。如果不順他的心,他就會親自站出來直接插手。」
「否則……我也不會在君卿的辦公室被他強塞回那個世界中……要不是夢十八……可能我現在都還停留在那個沒有你和君卿的世界裏。」
於北季是越聽越懵。
「太太……您到底在說些什麼?什麼其他的世界?」
這個時候喬以念才忽然想起來,她之前並沒有和於北季說她在那段時間裏的遭遇。
所以於北季聽不懂,也是正常了吧。
喬以念只好默默的將那些事言簡意賅的敘述了一遍。
之前給蘇若言講的時候跳過去的那些細節,她也並沒有說漏嘴。
「所以,我覺得從第一世開始的那個人,應該就是把我強制塞回到那個世界的,所謂的夢十八背後的那個自認為高人一等的人。準確的說,是不知道究竟是人還是魂。更甚至,也有可能是其他的所不被了解的一種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