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以念的內心是崩潰的。
不過還是在他要再次吻過來之前,認命的把自己剛剛想的那後半句話一口氣說了出去。
「我想說要是有一天夫君你想讓我在不知不覺的時候結束我自己的性命,那能不能換做我剛剛說的那第一個擔心呀?」
「……」
「就是相比之下……稀里糊塗的喝掉一杯毒酒或者吃下毒藥大量安眠藥之類的……我還是願意在和夫君恩愛的事業上獻出生命。至少……至少……」
「至少什麼?」
「至少這樣在臨死之前,我還能心安理得的告訴自己,你還是愛我的。」
說完,喬以念立刻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以防司徒君卿再次毫無徵兆的吻過來。
可是她卻發現,司徒君卿這一次似乎並沒有想要吻過來的意思。
只是低垂着眼眸,目不轉睛的注視着她。
雖然那眼眸中的複雜她看不懂。
但是也能隱約的感覺出他那眸光中的在乎和那專屬於他的溫柔。
司徒君卿緩緩的眨了一下眼,低垂下頭,在她的額頭上深深的印上了一個溫柔的吻。
接着便直接跳過了這個話題。
「娘子,能站穩了麼?」
喬以念深吸了一口氣,直接離開了他的懷抱,用行動向他證明了她沒事了。
真是的,要是接個吻還得癱在懷裏半天。
除非天生體質弱到渣和就是想要撒嬌之外,她想不出還有別的可能了。
不過在離開他懷抱的一瞬間,喬以念的思緒也被強制拉回到了現實世界。
每次正經歷着什麼可怕的狀況時,只要一被司徒君卿擁在懷裏強制轉移話題。
她的思緒都會莫名其妙的就跟着跑偏。
真的幾乎是每一次都是。
而只有離開他的懷抱,智商才會重新上線。
喬以念快速的環顧了一下四周的情況。
周圍的一切,還是處於被停止的狀態。
只不過司徒君卿就在她的身邊,之前會覺得有些莫名的可怕和絕望的黑暗都變的沒什麼感覺了。
可是……那個人呢?
他被塑造出的形象一直都不弱,總不能就這麼一個眨眼的功夫就被滅掉了吧。
「君卿……那個人去哪了?!是被你殺掉了嗎?這一切……都是結界造成的嗎?」
司徒君卿抬手揉了揉她的髮絲,試圖將她那些不安的情緒全部從小腦袋裏揉出去。
「反正今天也沒辦法徹底滅掉他,就放他跑了,讓他再多得意忘形一些時日吧。至於這些,雕蟲小技而已。不過為夫剛剛受了傷,沒有力氣破掉這結界了,恐怕需要娘子來幫忙了。」
一聽司徒君卿受傷了,喬以念整個人再次高度緊張了起來。
兩隻小手立刻毫無章法的在他的魂魄上來回摩挲着,眉心皺的都快擰到一起去了。
「受傷了不早說!受傷了還跟我鬧了那么半天!感覺怎麼樣?傷到哪裏了?!是不是得帶你回去閉關?夫君,那你說,要我怎麼做才可以?」
司徒君卿立刻將自己的一隻手放到了胸口處,滿眼受傷的看着喬以念。
「為夫這裏剛剛被娘子連續重擊了許多次,現在疼的已經快要無法呼吸了,急需娘子的吻才可以撫平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