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以念總覺得司徒君卿剛剛的理由有胡扯的可能。
可是她又不懂那些納稅避稅之類的事情,也說不出個一二三。
其實她心裏也知道那些東西對司徒君卿來說,真的都是身外之物,並不是特別重要。
但是就這麼不和她商量的一下子給了她這麼多,她心裏就總覺得有個彆扭怎麼也解不開了。
也不是她矯情。
說到底……她其實是有點害怕……
害怕司徒君卿對她太好太好,她一味地接受,卻又真的無以回報。
也正是這種無以回報總是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
於是,某個忍不住胡思亂想的小女人,被剝了個精光放到浴缸里後,第一件事就是憂心忡忡的看向司徒君卿。
「君卿,你會不會有一天突然就不要我了?」
司徒君卿被她的問題問的一怔,不過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為何會這麼想?」
「因為……因為我總覺得你一直一直都在付出,而我卻始終什麼都給不了你,卻還一直在享受着你的付出。你今天突然又說了產業的事……我心裏莫名其妙的就開始慌了。」
司徒君卿沒有立刻回答。
而是先把疊好的干浴巾放到浴缸旁,然後才脫掉身上的衣服邁了進去。
他坐到了喬以念的身邊,直接將人抱坐到了他的腿上,面對着他。
「傻小念,這有什麼好慌的。你這樣該慌的是我才對,真怕你慌着慌着就一聲不響的跑開了。」
喬以念扁了扁嘴巴,明知道司徒君卿是在安慰她,卻還是忍不住回了一嘴。
「你對我這麼好,我腦子壞掉了才會跑。」
「你這麼一說,為什麼我覺得可能性變的更大了?嗯?」
喬以念怨怨的朝着司徒君卿的胸膛錘了一下。
「就你聰明!就我腦子容易壞掉!」
司徒君卿鳳眸微眯,大掌握住她錘過來的小手。
「嗯,帥者多勞,應該的。不過我說的並不是後半句,是前半句。」
喬以念不明白了。
前半句她說的他對她好,難道說錯了嗎?
「……前半句有哪裏不對嗎?」
「我剛說了擔心你會離開,你的第一反應是會因為我對你的好,所以才不會走,而不是因為愛我而離不開。所以我才說可能性在變大。」
「呃……我愛你你是知道的呀。」說到這,喬以念無辜的眨了眨眼睛,「那難道是你打算對我好着好着就不好了嗎?」
司徒君卿將握着的她的小手貼到了他的胸口。
攤平,讓她感受着他強有力的心跳。
「這顆心就是為你而跳動的,你說我怎麼可能對你不好呢?而且在那漫長的曾經中,我有且只有你一個女人,我不對你好,又要對誰好呢?」
「我擔心的,是你有一天會對我對你的好而產生膩倦心理。對於人類來說,再好的東西久了總會膩。萬一你膩了,就會覺得我對你不夠好了。」
喬以念怔怔的看着司徒君卿。
完全不敢相信這種語氣的話是從他的嘴裏說出來的。
因為在她的心裏,他說出的話一向都應該是自信又霸道的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