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這頓早午飯,司徒君卿就拿着平板電腦匆匆下樓了。
臨走前只是告訴喬以念,於北季一會兒會過來接她回學校。
然而喬以念發現司徒君卿只給自己留了個回答的時間。
她剛「嗯」了一聲,他就打開房門離開了。
對比着剛剛的溫柔,她是真的不知道他走的如此之急,究竟是真的有什麼急事。
還是看出了她的欲言又止,很怕她問他什麼。
喬以念撿起了地毯上的手機,蜷着腿坐到了司徒君卿剛剛坐過的單人沙發上。
她靠着他剛剛靠過的位置,深吸了一口氣,隱約還能聞到沙發上殘留着的那種專屬於他的氣息。
片刻後,喬以念又快速的晃了晃腦袋,拿出手機撥通了喬振松的電話。
電話響了老半天,直到喬以念都想掛了一會再打的時候,才被接通。
「念念?」
聽筒中傳出的聲音帶着濃濃的睡意。
而且喬振松剛一開口,喬以念隔着聽筒仿佛都聞到了那股濃重的酒氣。
都這個時間了還沒睡醒,想都不用想,肯定又是和蘇叔叔成宿的喝酒了。
對於喬振松和蘇叔叔整天只要一有空就抱着酒瓶子的這件事,喬以念這麼多年早已經習慣了。
但是能接受卻未必代表着能理解。
雖然習慣了,可每次知道喬振松又和蘇叔叔喝的爛醉後,她還是忍不住要朝着他發脾氣。
不過她和喬振松都明白,那也是她關心方式的一種而已。
也算是多年的無奈,使得在這件事上,她的處理方式不得已才會變成了這樣。
「爸!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又和蘇叔叔喝酒了?言言呢?她都管不住你們倆了嗎!」
喬振松一聽到喬以念熟悉的責備式的關心,心口堵着的那塊石頭忽然就落了地,十分輕鬆的笑了起來。
「念念啊,爸沒事的,你別生氣,人家都說女孩子生氣會張皺紋的。言言她昨天晚上送我們回來之後,歇了一會,看我們也沒什麼事,說不放心你,就又連夜趕回去了,現在估計都快到了。」
聽着喬振松的那句「爸沒事的」,再一想到之前擔心他急着趕去找他的場景,喬以念的鼻尖立刻不爭氣的紅了起來。
她抬手搓了兩下發酸的鼻尖,悶哼了一聲。
「哼,不想讓我生氣下次你別喝這麼多啊。你要想喝也不是不行,反正照現在這個頻率,你和蘇叔叔還沒什麼事呢,我跟言言肯定就先氣死了。」
喬振松寵溺的笑了兩聲,並沒有回答,而是直接轉移了話題。
「念念啊,咱們先不說這個了。這麼早給爸爸打電話,是有什麼事嗎?」
喬以念也知道喝酒的問題說再久也未必能爭出什麼,索性直接把心中的疑問一股腦的倒了出來。
和司徒君卿說話,也許她還需要提前在腦子中過濾一下。
但是和喬振松說話,她真的是有什麼說什麼就可以了。
「爸,你給我的玉墜,根本就不是什麼傳家寶,對不對?司徒他跟我說這是什麼我和他冥婚的信物,可我連什麼時候跟他結的冥婚都不知道。我問他,他說答案你都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