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以念還沒想出個所以然,門外又傳出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緊接着一個小心翼翼的女聲便弱弱的響了起來。
「這位先生……她是我們醫院手法最……」
「滾!」
弱弱的女聲連話都沒說完,直接被司徒君卿冰冷的聲音毫不留情的打斷。
喬以念也怔了半秒。
因為這個他說出的這個滾字,簡直和她在夢中聽到的一模一樣。
只是那說話的女人應該是醫院的小護士吧。
喬以念扁了扁嘴,心裏猶豫着要不要把司徒君卿叫進來。
好端端的他和人家小護士發什麼火呢。
他面無表情的時候都那麼凶,更何況是發火呢。
一個眼神就給人家小護士嚇出心理陰影,都不是沒有可能的事。
最後抱着一種維護世界和平的心,喬以念還是輕聲開了口。
「司徒……司徒?」
只是不光門外的司徒君卿聽到了喬以念的聲音,小護士也聽到了。
小護士雖然對司徒君卿十分懼怕,可身為一個醫者,該說的話還是要說的。
「先生,病人是剛剛甦醒嗎?我需要立刻去叫醫生過來檢查!你……」
護士的套路詞還沒說完,忽然就沒了聲音。
而下一秒,喬以念就聽到了托盤和一些零碎的東西掉到地上的聲音。
她連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司徒君卿又用那種凍死人不償命的眼神看人家護士了。
那些零碎的聲音估計是把護士的托盤都嚇掉了。
真是的,這麼大個男人,幹嘛非要和一個小護士過不去呢。
喬以念剛要繼續開口叫他進來,他那冷到讓人忍不住打顫的聲音卻再次響了起來。
「你們,弄疼了我太太,所以,滾。」
語畢,病房門被輕輕打開,又輕輕關上。
下一秒,病房門口的哭聲和司徒君卿的腳步聲同時響起。
喬以念雖然沒明白司徒君卿說的弄疼了她是什麼意思,但是心頭湧出的暖意卻是真真切切的在體內流淌了開來。
她緩緩的向司徒君卿看了過去,卻發現司徒君卿依舊是滿臉的高冷。
就好像剛才說出那麼暖人心的話的,和把人家小護士嚇哭的,根本就不是他似的。
喬以念輕抿了一下有些蒼白的唇瓣,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卻不知說什麼是好。
謝謝兩個字有些蒼白,也太過於客套和疏遠。
於他和她之間,似乎……並不合適。
司徒君卿徑直走向了病床,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目不轉睛的看着喬以念。
像是想要說什麼,又像是想要聽她說什麼一樣。
四目相對,喬以念難得沒有躲閃。
可只是片刻的時間,她就有些後悔了。
因為他的眼眸太過於深邃複雜,同時又帶着一種說不出的魔力。
只要她看上一眼,就能牢牢的吸引住她所有的理智。
不管情願與否,都會一點一點的沉溺。
然而當看到他的眼眸中有且只有她的倒影的瞬間,喬以念竟然心生了一種恨不得讓這種感覺就這樣長久下去的衝動。
胸膛內的小心臟越跳越快,呼吸的頻率也已經亂掉了。
她似乎……真的逃不過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