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珍說這話不是沒有什麼根據,在醫院裏,彭昌化最大的競爭者也就是這位李大夫了,若不是彭昌化資格老,恐怕這院長的位置還真得落到李大夫的頭上。
但是這話落到彭昌化的耳朵里就變成的極為難聽了,自己好心好意為她們考慮,沒有想到自己的好心卻被當成了驢肝肺,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說真的,彭昌化真有扔下他們不管了的衝動,但是一想到本來就不怎麼好的醫院名聲,不能再這麼禍害下去了,又硬生生的止住了腳步。
「真是混賬!」
彭昌化一聲爆喝,還真有一點領導的風範,把田珍給鎮住了,讓她安靜了下來。
「飯可以亂吃,但是話卻不可以亂講,說話要講究證據,沒有證據,亂說話,那就是誣陷,要坐牢的!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人家害了老李,你告訴我,只要你能夠拿出證據,我立刻報警把他們抓起來!」
田珍訥訥的不說話了,她想了想,還真拿不出證據,看着身邊呆滯的李大夫,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李大夫的醫術本來不錯,在鄉鎮擁有一些名聲,大家都會看在李大夫的面子上給田珍一些面子,但是剛剛出去買東西的時候,因為幾毛錢的事情而被奚落一番,心中受了委屈,想要找自家的老公好好的說一說,沒有想到只是片刻的工夫,自己的老公就變成了瘋子。
看着哭的傷心的田珍,彭昌化也不忍心再說什麼,重重嘆了一口氣,揮了揮手,示意別人出去。
彭昌化把錢秀田送出了醫院大門,一路上說了不少的好話,就是希望錢秀田不要今天的事情傳出去。
錢秀田本想着帶着兒子來看病的,沒有想到會出這麼一檔子的事情,心情糟糕透了,沒有理會彭昌化,直接帶着老婆孩子走了。
路上嚴玉梅教訓錢有有說道:「有有,你以後不好亂說話,你看你,說出一句話惹出了多大的麻煩!」
錢有有被說的有些委屈,道:「媽,這不能怪我,你不知道他們兩個人的恩怨交纏有多深,那個恩怨絲綢纏的有多深,兩者之間必定是你死我活的局面!
而且那家醫院的地理位置也有問題,左有水龍,這本是一件好事,水龍興運,但是那條水龍卻被攔斷了,水龍斷而死,怨氣衝天,而醫院的大門正對着那一條端口,怨氣沖門,必定禍事不斷。」
錢秀田聽着自己的這一翻雲裏霧裏的理論,驚訝的皺起了眉頭,沉聲問道:「有有,你從哪裏學來的這些歪門邪道?」
錢有有嘟着一張嘴,道:「這麼怎麼是歪門邪道呢,這可是道家的正統學問,是我從夢中學到的!
那條河就是一條水龍,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要在河裏的中段修建一條水壩,使河水從中間斷裂,這也就是斷了水,只是斷了水也沒什麼,最多也就是讓一塊福地變成一塊普通之地而已。
但是就不應該在水壩上修一座大橋,阻住氣,氣困而死,死而生怨,而那座大橋的橋頭直對醫院的大門,怨意沖門,這所醫院若是平安無事那才是怪事呢!」
對於自己的父母,他可不想有什麼欺騙。
「夢中?」
嚴玉梅聽了驚訝的張了張口,她對錢有有所說的什麼水和氣不怎麼在意,急忙追問道:「你說仔細一點!」
錢秀田夫婦兩人也沒有什麼心思在鄉鎮裏面待着了,帶着錢有有往回走,就連中飯都沒有吃,已經被氣飽了。
路上,錢有有把夢中的事情都說了,但是留了一個心眼,沒有說銅鈴鐺的事情。
聽着錢有有說話之後,錢秀田和嚴玉梅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着凝重、嚴肅、驚訝等等,一些難以言說的複雜心裏活動。
「這也不知是福還是禍呀!」
錢秀田臉色變了幾變,最後嘆了一口氣。
「我猜這應該是好事,你想啊,有有學的都是道家正統,又不是什麼邪門歪道,這必定是哪位神仙看到我們家有有天資聰慧,特意託夢傳授,你沒有看到嗎?劉先生死皮賴臉的要收我們家有有為徒嘛!」
嚴玉梅倒是沒有錢秀田那麼擔心。
錢秀田想了想覺得嚴玉梅說的也有幾分道理,道:「算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