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看的有點發毛,立刻坐直身體,「師父,有何指教。」
「去給我端杯水來,師父我渴了。」師父像是故意報復我剛才的神補刀,慢悠悠坐到床邊,兩腿自然放在地上,手搭到膝蓋上,後背挺直,一副大爺的樣子。
我不由的在心裏白了他一眼,面上卻一臉乖巧,乖乖的去倒了杯水來。
不過,怎麼想怎麼不解氣,於是,我在那水裏,加了點東西。
「師父,您請喝水。」我傾身彎腰,將水杯遞過去。
「嗯。」師父滿意的點點頭,接過水,大大的喝了一口。不過剛喝完就噴了出來。「你裏面放啥東西了?」
「我看您食慾不太好的樣子,就擠了點檸檬汁,助消化!」我眨巴着無辜的大眼睛解釋着,,還故意晃了晃背後的檸檬,一副我為你好的樣子。
「嘶,酸死我了,你這女娃子!嘶」
看到師父酸的大牙直倒的樣子,我心裏別提多開心了。我就討厭別人倚老賣老,特別是他還擾我清夢。這酸爽是這色老頭應得的。
然而,事實證明,薑還是老的辣,最後吃虧的還是我。再怎麼鬥智鬥勇,身份擺在那!
這老頭說不過我就拿師父的身份來壓我,一板子接一板子,結結實實的打在我的手心,我不住低頭認錯,哭的驚天地泣鬼神,到最後就差跪地求饒了,才求得師父原諒。
沒辦法,誰讓他是連我父母都認可的師父呢!就沖那塊龍骨玉,我也得聽他的!
挨了一頓手板,我就着委屈的情緒,問出了一個讓我覺得有些棘手的問題。
那就是這個小殭屍。殭屍喜陰不喜陽。所以白天屋子通亮的時候,師父就把她扔到了床底下。
「師父,這小殭屍,你就這麼放着了?」我看着床下這個小東西,不由的有些打怵。這萬一再爬起來咋辦。
「嗯,暫且先這麼放着吧,等有機會,我給她轉移一下。」師父剔着牙,喝着酒回答。
「哦。」我點點頭,忍不住好奇的伸出手,想按按她的胳膊,看看她身上是不是真的是硬的。
誰知我剛要碰到,頭頂就傳來一道聲音,「如果不怕她蹦起來咬你,你就戳她,戳戳戳使勁兒戳。」
我看着自己即將觸碰到小殭屍胳膊的手指頭,咽了咽口水,認慫的慢慢收了回來,「肯定怕啊,師父,我差點栽她手裏啊。」
「嗯,她確實有點問題,等我確定以後,告訴你。」說到這,師父一改吊兒郎當的氣質,語氣帶着幾分疑惑和嚴肅,一秒鐘變「高人」的即視感啊。
不過崇拜之餘,他這種嚴肅認真的態度,也讓我感到不安。我的感覺告訴我,這件事,應該不簡單。
之後的幾天還算平靜,而那個小殭屍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師父抬走了。師父老人家真是來無影,去無蹤的。就連王陵,也神奇的消失了!
我看着空蕩蕩的房間,無聊的趴在病床上,居然有一瞬間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