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畫卡每個月只有兩次使用的機會,每次使用之後可以持續一個小時,這也就意味着,石磊可以利用繪畫卡,獲得某位大畫家最多每月兩個小時的附體機會。
現在當然不會立刻使用,一個小時的持續時間,必須要用到刀刃上。
走出了洗手間,魏星月倒是站在不遠的地方等待着他。
走到魏星月身邊,魏星月習慣性的伸出手挽住石磊,展顏笑着開了個玩笑:「你洗了手沒有?」
石磊嫌棄般的把胳膊從魏星月的手裏抽了出來,很認真的說:「沒有。」
魏星月哈哈一笑,再度挽住石磊的胳膊,石磊也是無言以對。
繞過半條走廊,展廳的大門處,已經站着兩名身穿旗袍的年輕女子,恭迎着每一位到來的客人。
魏星月挽着石磊的胳膊,帶着他走了進去,進門的時候,兩名年輕女子微微彎腰,口中輕聲說道:「歡迎。」
石磊對那兩名女子點了點頭,抬眼望去,只見展廳里豎着幾道屏風一般的牆壁,將整個展廳劃分成了幾塊大小相仿的區域。
正前方,是一張長長的桌子,桌子上蒙着白布,白布上擺放着幾隻長條形的錦盒。
哪怕對書畫並沒有太多的了解,石磊也知道,那些錦盒是用來裝書畫作品的。
桌邊站着啞女,臉上稍帶着少許的微笑,向每一個走近長條桌的客人點頭致意。
而在展廳的兩頭,則是兩張方桌,方桌上擺放着一些茶水飲料。
魏星月拉着石磊的胳膊,將其帶至前方的長條桌前。經過那些宛若屏風的牆壁時,石磊看到,那些牆壁上,並不規則的掛着一些書畫作品。牆壁上還有些鏤空,用透明的玻璃蒙在表面,裏邊擺放着形態各異材質也不盡相同的器皿。不用想都知道,這些器皿只怕也都是古董,每一件都價值不菲。
「女姐,白老來了沒有?」魏星月挽着石磊的胳膊,問。
陳啞女點了點頭,稍稍比劃,並非啞語,而是簡單的手勢,就連石磊都能看明白,她是說白老已經到了,只是在跟某個朋友聊天,馬上就會過來。
「這些就是今天除了那幅張僧繇的仿作之外其他的展品?」魏星月低頭朝着長條桌上看去,石磊也才發現,那些長條形的錦盒下方,都有一張字條,上邊寫着錦盒之中書畫作品的名稱和作者。
也只不過是六件錦盒而已,石磊掃了一眼,發現除了一個叫石庵的名字仿佛有些印象之外,其他的他基本都沒聽說過。
魏星月抬頭看向石磊,卻見石磊微微皺着眉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突然,石磊臉上綻放笑容,似乎茅塞頓開的模樣,嘴裏念念有詞,卻根本聽不清他在說些什麼。
「怎麼了?這六幅作品裏有你喜歡的?」魏星月問。
石磊心道我喜歡個屁,我只不過是突然想起石庵是劉羅鍋的號而已,難怪覺得這名字有些熟悉。
一開始,石磊只是覺得這個畫家跟自己同姓,似乎有點印象,而當他看到那錦盒下方的字條還寫着「花草題詩扇面」的字樣,才陡然間想起相聲夸住宅里有一句「劉石庵的扇面」,這才徹底弄明白了為何會對這個名字有些印象。
劉羅鍋麼,石磊還是知道的,劉老先生的單口相聲君臣斗他可是聽了很多遍的,頓時覺得自己好像也不是那么小白,居然也知道一個著名的畫家……
「我不懂這些,也沒什麼喜歡不喜歡的,就是突然想起來石庵是誰而已。」
魏星月翻翻白眼,也不知道是該相信石磊還是不相信,這六幅作品,雖說不是唐伯虎之類的超級大神,可也都是書畫領域赫赫有名的人物。石磊說他只認識石庵,魏星月真是有點啼笑皆非。
正打算說點什麼,卻聽到原本安靜的展廳里變得略微嘈雜起來,陳啞女也笑着從長條桌後繞了出來,望向大門。
耳邊已經可以聽到有人恭敬的叫着白老,魏星月便轉過身來,面帶笑容的望向門口,拉着石磊朝門口處輕移腳步。
石磊看去,只見一位銀髮皓首的老者,身穿一襲白色的唐裝,右手拄着一根龍頭短杖,左手捏着兩個紫紅紫紅的核桃,笑眯眯的跟不同的人頷首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