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玫枚是真沒想到自己的女兒竟然這麼伶牙俐齒,這口條,張玫枚都覺得自己是不是應該培養一下她,也讓她學法律,好讓她以後接自己的班了。
雖說張靚靚說的其實還是歪理,但不得不承認,這種可能性的確是存在的,張玫枚也為那天在遊樂場的疏忽感到微微有些後怕。
石磊簡直莫名其妙啊,拿着電話剛說沒兩句,那邊就沒聲音了,一點兒聲音都沒有,石磊餵了半天,張玫枚也沒搭理他。
「什麼鬼?」石磊嘟囔着掛斷了電話,猶豫着要不要再撥過去。
那邊,張玫枚嘆了口氣,將張靚靚緊緊的摟在懷裏,說:「是媽媽太忽略你了,這一年,真苦了你了。媽媽以後不會這樣了」
「是這一年麼?您真以為我願意跟我那個爹呆在一起啊。而且我爹您又不是不知道,他連他自己都照顧不好,真的能照顧我?別的不說啊,自打我讀初中開始,基本上就是我照顧他了。您是早早就出門了,然後我起床,不但吃不到早飯,還得給他出去買去。買回來他還不願意起呢,我能怎麼着啊?還不是背起小書包自己上學去。放學回來,除了外賣還是外賣,天天盒飯都不帶重樣的。也就幸虧您給我的錢還算比較夠,我自己能時不時的買點披薩漢堡,或者乾脆在外頭點倆菜吃完再回來,否則,您閨女早就被您那前夫養死了。連小動物都不帶他這麼養的您知道吧?」
張玫枚目瞪口呆,這還是她第一次得知在她和前夫離婚之前,張靚靚的生活狀態,頓時眼睛裏就充滿了淚水,她哽咽着說:「你怎麼不早跟我說啊!?難怪你這孩子跟你爸一點都不親,我向法院申請了禁制令,不讓他來看你,你也一點兒都不在乎,從來不要求讓我帶你見他。」
「我跟您說過啊,初一的時候就說了,然後呢?他跟您說我已經讀初中了,是該培養一些獨立生活能力了,結果,您把我給教育了一通,說您像我這麼大的時候,吧啦吧啦怎樣怎樣,搞得我覺得自己特別不懂事兒。後來實在委屈了,又跟您說了兩次,結果您根本不相信我爸會這麼跟他親閨女對付,還說是我撒謊」
張玫枚再也控制不住,一把將張靚靚摟緊,淚水不斷的湧出來,打濕了被子。
她直到現在才知道,張靚靚為什麼會在她和前夫離婚之後表現的那麼極端,她對自己的女兒實在是太缺少關心了。
張玫枚下定決心,以後一定要處理好工作和家庭之間的關係,再也不能這麼委屈張靚靚了。
就是如此,她當然更加想利用有限的時間陪陪張靚靚,擦乾眼淚之後,說道:「二姐,我今天不用去單位,現在我這心裏,全是這幾年對你的愧疚。你就讓我好好陪陪你,我手機關機,電腦不帶,保證不會再像那次那樣忽略你了行不行?」
張靚靚卻還是沒心沒肺那樣,眨巴着眼睛說道:「行了,您也別一副追悔莫及的樣子,好在我還算健康成長,這您得好好感謝人家石磊大叔吧?沒有他,您還什麼都不明白呢。唉,四十歲的人了,還是個成功人士,被一個大學還沒畢業的小伙子給教育了。現在您知道後悔了,您就要霸佔我,您說您這樣是不是特別對不起大叔?」
張玫枚一愣:「嗯?好像有點兒!」
「那不得了?您趕緊給人說,就說我二姐要找他討還禮物,讓他洗白白等着我」
「什麼洗白白」
張靚靚滿不在乎的哈哈大笑,說:「就是玩笑話啦,您放心,您女兒還沒那麼生猛會去生撲一個男人。」
張玫枚徹底黑頭黑腦,發現自己跟張靚靚這種九五後還真是不太好交流。
猶豫了半天,張玫枚問:「真的不想讓媽媽帶你去玩兒?」
「您能帶我幹嘛啊?又去遊樂場?那些東西您自己不敢玩兒就算了,還不讓我玩。您還是省省吧。而且我對那些興趣也不是特別大,我想去遊戲廳打遊戲,您能陪我麼?您看都看不懂吧?我想撒個歡兒在路上大喊大叫,唱着歌喝着咖啡,您敢麼?你要真敢,人家還不得把您當神經病抓起來?我想去爬個山」
「這個我大概勉強可以」張玫枚趕忙接嘴,「我體力還是不錯的。」
「我們爬山是為了到山頂燒烤,那煙熏火燎的,您確定您真受得了?所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