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傻不見了。
任憑楊長英怎麼喊,阿傻都不見人影。
鋪子內的周掌柜聽到了動靜,不禁快步走了出來,看到站在街上連聲大喊的楊長英,不禁嚇了一跳,「楊姑娘,楊姑娘,出什麼事情了嗎?」一邊眼疾手快的拉了她一把,一輛馬車在楊長英的身邊擦身而過,若非是周掌柜拉了她這一把,估計就得被撞上了。
「楊姑娘這是出什麼事情了?」在周掌柜眼裏,不管是賣藥材的楊長英,還理剛才拿了銀針救人的楊長英,都是一臉平靜,鎮定的,和自己侃侃而談,挺身而出和那婦人辯解藥材的真假,她都是一臉的平靜,仿佛是智珠在握,可現在,就是那樣冷靜的楊姑娘,竟然一臉的慌張……他看向站在那裏一臉焦色的楊長英,「楊姑娘你先別急,出什麼事情了你先說出來,咱們慢慢商量……」
楊長英這會兒已經冷靜了下來。
她努力擠出一抹笑,「讓周掌柜跟着擔心了,和我一塊過來的人突然不見了,我以為他跑散了呢,才想起來他之前說要去一個地方的,估計是等我等的太久,自己就走了,我這就過去看看,多謝您了。」話罷,她對着周掌柜笑着點點頭,極有禮貌的告辭。
「哎……楊姑娘你慢走……」
看着她的背影,周掌柜的眉頭皺了一下,剛才明明她喊的是一個人的名字。
應該是人不見了吧?
可她卻不想讓自己知道……
搖搖頭,他把這件事情拋到了腦後,轉身向藥鋪內走過去,邊走邊對着不遠處的小夥計瞪眼,「在那裏杵着做什麼,還不趕緊回屋收藥草去?要是一會淋了雨,我扣你月銀。」說到這裏他呀了一聲,這天瞅着陰沉沉的,好像有雨,他剛才竟然忘了留一下楊姑娘!
也不知道那丫頭帶傘了沒有。
楊長英也發現了天氣不對,再加上因為阿傻不見,她心裏存了一股氣兒,邁步出了鎮子,她是一路奔着前河村跑了過去,一口氣跑到村口,雨點嘩啦啦的落下來,楊長英一驚,想起了家裏頭那一堆的玉米,腳下的步子加快了幾分,等她三步並作兩步的跑回家,楊平蘭正在院子裏罵罵咧咧的說她壞話,她的對面站着楊方氏,正黑着臉不知道和她說什麼,反正那眼神不善。
不遠處的玉米堆上,已經蓋滿了麻袋,塑料布。
雖然蓋的不嚴實,但雨要是真的落下來,也不至於全部打濕了。
楊長英也就放下了一顆心。
雖然她不怎麼待見這個家裏頭的人,但是東西是沒罪的呀。
況且,被雨淋過的玉米若是搗騰不好的話,會少賣很多錢的。
雖然多賣錢也落不到她手裏,但她還是不想浪費。
沒看院子裏頭的楊平蘭,她抬腳朝着西廂房走過去,攪身而過的時侯,楊平蘭突然一把拽住了她,「娘,就是她,就是她偷吃了咱們家的雞蛋,好幾個呢,我看到她自己在灶間裏吃的,她還打我,您瞧,這裏還有紅印子呢。」她指着自己的臉,上面有清晰的五道指印,之前對着楊長英的懼意消失,是有了靠山之後的得意,張揚,「娘,她偷吃咱們家的東西,還打我,你把她趕出去。」
楊長英輕輕一用力,甩開楊平蘭的手,挑挑眉,「怎麼着,早上沒把你打疼是吧?」
不用故意留什麼證據,她打的人自是會承認。
她看向楊方氏,聳聳肩,「是我打的,不過,是她求着我打的,你要是不信,我也沒辦法了。」她搖搖頭,一臉憐憫,嘆息的看向楊平蘭,「小姑,你這人就是這樣性子,老是說話不算數,以為有了奶做靠山,你就能永遠說什麼是什麼,你怎麼不想想,你在這個家裏還能待幾年?等到過幾年你嫁出去,以後你婆家的人也這樣由着你胡亂攀咬嗎?」
「奶,小姑這性子不行,你不能再縱着她了,你會害的她被婆家嫌棄的。」
楊長英的小臉上全是義正詞嚴。、
她話里話外沒有半個字兒為自己辯解,可卻全都是在說楊平蘭說謊,說她品性不行。
可把楊平蘭給氣的,嗷老一聲就想朝着楊長英撲過去。
不過她的眼神猛的撞入楊長英似笑非笑的黑眸,不知怎的想到早上她挨打時看到的那雙平靜,漠然的眸子。
莫名的,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