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洋抽抽噎噎的說了全部,宋佑和嚴墨又問了一大堆問題,最後吳炚鬆手時,溫洋直接絕望的跪在了地上。
他已經做好了被殷鋃戈千刀萬剮的準備,此時他唯一的希望就是祁瀚能夠好好的活下去
宋佑扭頭對一旁的一個手下道,「去溫泉館找到那兩名被溫洋收買的員工,錄下他們的口供。」
「是。」
宋佑收好手中的錄音筆,淡淡的看着溫洋,「我真是小看你了,說實話, 你給我的印象一點都不像是會做這種事的人,更何況你還被額被鋃戈打過,你應該很清楚他的脾氣。」
「如果沒有他,我會繼續做着我喜歡的工作,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可是呵呵」溫洋看着宋佑,悲憤的笑道,「我恨不得他死」
宋佑沒有說話,目光變得深沉複雜了許多。
溫洋吃力的站起身,搖搖晃晃的走到「祁瀚」身旁,他解着「祁瀚」頭上套着的麻袋,眼淚又不爭氣的流了下來,哽咽道,「對不起其實我早就配不上你了」
溫洋扯下「祁瀚」頭上的麻袋後愣住了,與此同時,房間也傳來其他人的笑聲。
望着眼前這張陌生的面孔,溫洋愣了足足三秒才恍然明白過來一切
自己居然,被騙了。
地上被綁的男人陽朗英俊,俊俏的臉蛋朝氣勃勃,看上去十分年輕,嘴角上揚的模樣帶着幾分邪痞的味道,他朝溫洋露出一個大刺刺的笑臉,隨之聳了聳肩,「一開始他們說我跟你那個小情人體型很像我還不相信,沒想到你真的第一眼就把認成了他,喂,你那初戀身材能有我好嗎?」
溫洋已徹底傻了,指着男人半天才急道,「你你的聲音」
「口技是我的強項。」成騁笑道,「你那初戀的聲音辨識度又那麼高,對我來說小意思。」
「行了成騁,戲演完了。」宋佑沒好氣道,「快去把你那一身血漿洗了。吳炚,過去給他鬆綁。」
吳炚給成騁鬆綁後,成騁揉着手腕走到宋佑跟前抱怨,「這捆的也太緊了,看,都勒出紅印了,我不管,今晚我就要去你家,你得親自給我擦藥酒。」
宋佑瞪了成騁一眼,成騁路過宋佑身旁時手在宋佑臀部摸了一把,得逞後剛拉開門想衝出去,結果被宋佑轉身一腳踹在屁股上,整個人飛趴着出了房間。
宋佑一把甩上房門。
「宋哥,接下來怎麼辦?」吳炚道,「直接把人帶到殷哥那嗎?」
宋佑望着此時跌坐在地上,目如死灰的溫洋,微微皺起了眉。
他跟了殷鋃戈那麼多年,很清楚殷鋃戈脾性,也知道殷鋃戈對十一年前的那個「溫洋」已經執着到一種常人難以想像的極端。
他不知道殷鋃戈在知道真相後會如何處理溫洋,但他確定的是,殷鋃戈不會要了溫洋的命,也不會因此讓溫洋離開他的身邊,由此推測,只要溫洋對祁瀚的心不死,或者溫洋對殷鋃戈厭惡至極,那目前的事依舊可能會重演,溫洋恐怕會為他所謂的「自由」完全不顧一切。
「我帶他去見鋃戈。」宋佑淡淡道,「你把這隻錄音筆拿着。」宋佑拿出錄音筆遞給吳炚,「等我電話,嚴墨,ey和瀚空的這場官司。」
嚴墨點點頭,「我立刻聯繫律師。」
宋佑將溫洋從地上拉了起來,溫洋就像被人抽去了靈魂一樣,一撥一動,吳炚擔心他逃走,直接將溫洋的手戴上了一副銬子。
溫洋上了宋佑的車,車啟動後,溫洋垂着頭,有氣無力道,「殷鋃戈他會直接一槍打死我,還是會先把我折磨的生不如死後再要了的命」
宋佑沒有說話,將車開到偏近郊區的路邊停了下來。
宋佑下了車,他打開後座的車門,先為溫洋鬆了手上的束縛。
宋佑道,「這條路上每隔不久就會有出租車經過,你自己招一輛,能逃多遠是多遠,不想被鋃戈抓到,就不要接這邊任何一個人的電話,不然很容易被我們的人定位。」
溫洋吃驚看着宋佑,「你為什麼」
「我知道你是迫不得已,我也相信你本性是善良的。」頓了頓,宋佑又道,「我是醫生,這雙手只會救人不會害人,所以我不會殺你,但我又不能帶你去鋃戈那裏,你無法真心喜歡他,在他身邊也只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