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洋心亂如麻,他看着祁瀚平靜的臉色,最終沒鼓足勇氣去問祁瀚為什麼要退婚。
不知該以一個什麼樣的身份去問祁瀚的私事,溫洋總覺此時的自己已經和祁瀚徹底撇清關係了,可同置身於一個封閉的空間,那種剪不斷理還亂的感覺卻變的十分強烈。
到酒店前的這一段路溫洋沒有再說話,祁瀚也一直沉默着,可氛圍卻逐漸變的比先前緩和了許多。
到一家酒店前停車,祁瀚脫下身上的外套遞給溫洋,輕聲道,「你這身病服太惹眼了,把我外套穿上。」
溫洋猶豫着伸出手接到祁瀚手中的外套,指尖還能感覺到衣服上的餘溫,低着頭小聲道,「謝謝。」
祁瀚笑笑沒有說話,下車後帶着溫洋進入了酒店。
溫洋此時無路可選,只能乖乖的跟着祁瀚,他想通過祁瀚的幫助擺脫殷鋃戈的魔掌,但卻無法說服自己如此理所當然的接受祁瀚的幫助。
他依舊無法原諒祁瀚對自己的欺騙和利用。
可是
殷鋃戈的步步緊逼,卻讓他不敢在此刻離祁瀚一步
進了電梯,溫洋站在祁瀚的身旁,依舊垂着腦袋,雙手交揉着搓着衣角,緊抿着嘴不發一言,祁瀚卻很自然的抬手撫摸着溫洋的額頭。
「還有些低燒。」祁瀚溫柔道,「我讓我助理給你買點藥。」
溫洋剛想說不用,祁瀚已經掏出手機打了電話,順便讓助理給溫洋買身衣服遞酒店來,等電話打完,電梯正好也到了相應的樓層。
到了一間套房門前,祁瀚拿出門卡開了門,然後轉身對溫洋道, 「先在這裏休息一下,我出去辦點事。」
溫洋進了房間,幾步後停了下來,頓了幾秒後轉身望去,發現祁瀚依舊站在門口,目光溫柔而又傷郁的看着自己。
「溫洋」祁瀚輕聲開口,「你願意再給我這個混蛋一次機會嗎?」
溫洋愣愣的看着祁瀚,那雙深邃的眼眸中,像有浩瀚無邊的星海倒影在裏面,迷人的眸光,憂鬱的令人心疼。
「我只怪自己沒能早點看清自己有多喜歡你,又犯了一個個無法原諒的錯誤,」祁瀚的目光深情而又專注,「這次換我來追你好嗎?至少給我一個向你證明自己的機會」
溫洋望着地面,許久才低聲回道,「我想想」
這種走投無路的絕境下,溫洋根本沒有拒絕的勇氣此時大腦亂作一團,在徹底逃離殷鋃戈的控制之前,溫洋無法靜下心去思考他和祁瀚的感情該何去何從。
祁瀚並沒有追問,為緩解溫洋的緊張,轉移了話題,「那我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要是餓了話直接打電話給酒店客服。」
「那殷鋃戈他」溫洋欲言又止,一臉擔心的看着祁瀚。
「放心溫洋,我這次來ec市不是毫無準備的,我一定能帶你離開。」祁瀚走到溫洋跟前,撫摸着溫洋的頭髮,輕聲道,「從現在起,只要有我在的地方,不會再讓你受一點委屈。」
溫洋有些失神的看着祁瀚。
祁瀚拍了拍溫洋的肩膀,「一切有我。」
這一整天溫洋根本沒有睡覺的心情,吃完藥後就一直忐忑不安的坐在房間裏等待祁瀚。
不知接下來該去哪裏,該如何生活,一切都毫無頭緒,溫洋心累到了極點,同時,也恨透了殷鋃戈。
祁瀚直到天黑了才回來,一進門就對溫洋說要帶他去見一個人,而那個人現在就在酒店一樓一包廂里用晚餐。
出了房間,溫洋跟着祁瀚進了電梯準備下樓,溫洋忍不住問祁瀚,「祁瀚我們要去見的人是誰?」頓了頓,溫洋補充道,「我想有個準備。」
「是我哥。」
溫洋驚訝道,「我記得你是獨生子,沒有兄弟的。」
祁瀚輕笑道,「是表哥,不過這層血緣關係還要追溯到我外公那一輩,我和他平時幾乎沒什麼聯繫,但每次去找國見我外公時總會找機會和他聚一聚,不過最近一次見面還是在五年前,他結婚的時候。」
溫洋一臉茫然,他不明白祁瀚為什麼突然帶着自己去見他的這位遠方親戚。
「我表哥這次來ec市是為生意上的事,我跟他說了我和你之間的事,他答應我明天下午搭專機離開ec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