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洛濘剛剛可以下地走路,便要去線的老家。
被醫生狠狠的教訓了一頓,這才算是消停了。
醫生教訓完,柳旅便來了,也是戳着楚洛濘的腦殼死命的教訓了一頓,然後才開始正事。
「線的事情大隊有處理方案,二等功,烈士,而且他家人的事情也安置好了,線家裏還有父母,一個上學的弟弟,都給安排好了,撫恤金在這裏,等你好的差不多了,你把這銀行卡給他家人送過去。」柳旅着,將手中的銀行卡放在了桌上。
楚洛濘低頭看了一眼,然後便沒有在收回自己的目光。
每個月多了一筆收入,可是他們的兒子卻再也回不去了。
安馨悅中午過來給他送飯,看到正在看着銀行卡發呆的楚洛濘,過去將手中的飯碗放下,然後開口道「您老人家就是不愛惜自己,也為人家醫院的人想想,你出點事,這責任,誰承擔?」
楚洛濘抬頭看着同樣一身軍裝的安馨悅,想了想之後開口道「你們這是商量好的戰術,輪流轟炸我呢?」
安馨悅呵了一聲,坐在床邊將飯碗遞給他,「那是你活該,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情況,裝什麼英雄,你去了要讓線父母照顧你?」
楚洛濘覺得,院長和旅長罵了這麼久,都沒自己媳婦兒一句話有用。
他確實不能現在過去,不然只會給他杜父母添麻煩。
所以,他家媳婦兒是最能蛇打三寸的人。
那之後,楚洛濘就算是吃飯都用心了,治療更加配合了,讓院長都忍不住和柳旅,「你們家這刺頭,總算是有人能治他了。」
劉旅長笑而不語。
楚洛濘住院一個月後,身體總算是可以支撐正常生活了。
所以,楚洛濘第一件事情就是帶着線的遺物回去。
線原名凌晨,家在市市區,家裏的環境還算不錯,父母都是工人,弟弟上學,今年十歲,長得虎頭虎腦的。
楚洛濘和安馨悅到的那,他父母都在家,專門為了等他們的。
家是三室一廳,收拾的很溫馨,桌上還放着全家福,還有一些線的單人照,或者是獎狀什麼的。
線的弟弟和他很像,是那種複製黏貼的像。
這會兒傢伙正在眨着自己的大眼看着他們。
楚洛濘到了之後,凌爸請他們坐下,「不用這麼客氣的,地方領導都來看過了,晨沒給國家丟臉。」
凌爸着,端水上來的凌媽便哭出了聲音。
安馨悅抬頭,在房間中央的桌子上,看到了線的遺照,他笑的開朗,她現在還記得,他抱着電腦要和自己p時的樣子。
凌弟弟靠在母親懷中,明顯的有些靦腆。
楚洛濘將銀行卡拿出來,放在了凌爸的桌上,「這是凌晨的撫恤金。」
「不用了。」凌爸沒有去拿,而是直接開口道「我們家情況還能過的去,這錢啊,留給家庭困難的戰友吧。」
安馨悅感動,都一個家就能看出一個人。
線能有今的成就,多數是因為他有一個以身作則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