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洛一靠在他懷中,聽得出他的無奈。
他軍裝加身,註定要護的是這個國家,不是她。
所以,他給不了她一個安靜的世界。
初秋的夜,山上的開始下露水,天氣微涼。
顧璽城坐在地上輕輕的將人環在自己的懷中,背靠着大樹看着天空上的月亮。
楚洛一靠在他懷中,小巧的身子被他的大衣緊緊的包括着,為她遮擋了此時全部的寒氣。
「以前我去泰山的時候,聽當地的老人講過一個故事,很久之前,泰山上有一種植物,那種植物很奇怪,它一個根會生長出兩個枝幹,可是那個小的枝幹總是喜歡跟隨着大的來運動,大的做什麼,它就做什麼,沒有自己的主張,所以山上的人都把他叫做夫妻草,說小的那個是妻子。」楚洛一說着,抬頭看着顧璽城,「我覺得我現在就是那株小的枝葉,我只想去模仿別人,因為我不知道,我應該做什麼。」
顧璽城低頭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吻:「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你最近的壓力太大了,這件事結束之後,你還是你。」顧璽城將人抱緊,依舊在想着白衡的事情,還有羅馬龍家。
「一一,我想問你個問題。」顧璽城突然開口說道,比剛剛還要認真許多。
楚洛一微微點頭,「你問吧。」
顧璽城將人推開了一些,方便看到她的神色。
楚洛一看着他認真的樣子,也忍不住認真了一些:「嗯,你說吧。」
「那條龍,你畫卷下面的那條龍,你是不是在哪裏見過?」顧璽城確認,那條龍就是當日自己在水牢裏面見到的,可是楚洛一為什麼會畫呢?
龍?
楚洛一頓了一下,「你說小豆泥?」
「小豆泥?」還有名字?!
顧璽城這次更加確認楚洛一認識那條龍了。
楚洛一點頭,人好像在糾結。
「如果為難,可以不告訴我。」顧璽城看着她的樣子,就知道她在糾結。
「也不是為難,是我說了你也不會相信。」楚洛一說着,低下了自己的頭,又開始了絞着自己的手指。
顧璽城心中隱隱升出一些不安的情緒。
他記得楚洛一說過,她死不了,他更加親眼見過,毒蛇都不敢近她一米之內。
楚洛一微微收緊了自己的手,「上次在災區的猛獸叫,紫光現你還記得嗎?那就是小豆泥。」
顧璽城伸手摸在了楚洛一的額頭上:「做夢呢?」
楚洛一一把拉下他的手:「我就說了你不信啊,可是小豆泥就是和我一起長大的啊。」
「小豆泥是龍?」饒是顧璽城也過了好久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我媽媽的外婆活着的時候,說過一句話,龍女死,百草枯,人陪葬,大概意思就是我死了,這周圍的生物都要死。」楚洛一有些煩躁的開口說着,「當初我媽媽的阿姨過世的時候,城堡里的傭人只要在家的都死了,就連她跳樓下面的那片草坪都枯萎了,我媽媽的外婆過世的時候,羅馬龍家,全部消失不見了,羅馬龍家也成了一座幽靈古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