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濘翼抱着水安絡回了臥室,先是將人放在床上,然後去浴室放了水。
等到他為水安絡洗了澡,上了藥,天已經放亮了。
於媽早上來看過他們,楚濘翼大抵也是累壞了,所以就連於媽敲門都沒聽到,更加不知道於媽因為擔心他們而開門進來的事情。
於媽小心的進來,看着床上相擁而眠的人,擔心了兩夜一天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然後笑眯眯的從自己的口袋裏拿了手機出來,偷偷摸摸的拍了照片,然後又偷偷摸摸的走了出去。
小寶貝一早起來心情就極好,既沒有哭着找媽咪,也沒有轉着雷達般的小腦袋尋找爹地,而是駕着自己的愛駒一直在客廳呼嘯。
於媽拍着自己的胸口看着咿咿呀呀的跑來跑去的小寶貝,感嘆出聲:「都說孩子是最敏感的,小少爺就是一個小人精。」
小寶貝突然回頭,眨着一雙呆萌大眼看着於媽,他好想聽到有人誇他了。
疼——
水安絡是被疼醒的,撕心裂肺的疼,比被衝進泥石流的時候還要疼。
水安絡醒來,看着正在腿上用力推拿的人,一個沒忍住哭了出來:「疼死我了。」
「別動。」楚濘翼伸手壓住了她掙扎的手。
水安絡咬唇看着他,這男人是和她有仇吧,讓它慢慢好不行嗎?幹嘛一定要把淤血給她推開。
水安絡憤憤然的看着他,這整個人都好像一頭隨時都會爆發的小獸,直接撲過去就能咬死他的那種小獸。
水安絡正在想着要用那種辦法咬死他更好,楚濘翼放在桌上的手機便響了起來,楚濘翼伸手拿過紙巾將手上的藥膏擦拭乾淨,然後伸手拿了手機起來。
水安絡倒抽了一口冷氣,低頭吹着讓他捏的發疼的小腿。
楚濘翼接了電話,一手打開了水安絡的手,繼續為她揉着小腿,只是這次卻放輕了力道,「楚叔,怎麼樣了?」
「少爺,那人回市里了,剛剛跟到他去了醫院,但是沒有進去。」那邊的楚叔還在外面跟着。
楚叔是早上接到楚濘翼的電話之後便找到那個樹林中的可疑男人,然後一直跟着他的。
「醫院?」楚濘翼嘴角冷冷勾起,這是去找人接頭了嗎?
「袁佳怡在醫院。」水安絡驚呼了一聲,果然是袁佳怡做的,她知道袁佳怡嫉妒她,可是卻沒有想到袁佳怡居然膽子大到要殺了她。
楚濘翼抬頭看着水安絡,然後伸手摸着她的腦袋,沒有認可她的話,卻也沒有否認她的話。
「繼續跟着那男人,不要讓他發現。」楚濘翼微微勾着自己的嘴角,既然有人不怕死的動他楚濘翼的人,那就看她有沒有這個本領?
「真的是她。」水安絡咬牙開口說着,「沒想到她會恨我到這個地步。」
楚濘翼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讓她安生的坐在床上,「放心,好戲還沒開場呢。」
水安絡微微一愣,帶着好奇看着楚濘翼,「你要做什麼?」
楚濘翼掛了楚叔的電話,握着水安絡的手,在上面落下一個輕吻,「很快你就會知道,傷了你的人,我會讓她十倍百倍的還回來。」楚濘翼說着,眼中閃過一抹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