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濘翼走到路邊,楚叔將車門為他打開。
楚濘翼回頭看着依舊站在那邊的墨路夙。
「還有,真的喜歡她,就學着遠離她,不要在為她帶來任何麻煩。」楚濘翼說完,彎腰上了車。
墨路夙最後一根弦徹底被拉斷,拳頭猛然砸在了欄杆上,手上傳來的巨疼卻比不過心裏的疼。
他的喜歡,為她帶去了麻煩;那個麻煩,讓她徹底的走近了楚濘翼。
真是諷刺,所以是他親手將她推到了楚濘翼的身邊。
楚濘翼坐在車上,和楚叔說了去醫院便開始整理自己的衣服。
「少爺,這件事不需要告訴老夫人嗎?」楚叔帶着擔憂開口說道。
楚濘翼緩緩抬頭,從後視鏡裏面看着越來越遠的身影,眼眸中帶了一抹深邃。
「楚叔,楚家的每個人為了保護墨路夙都在縱容墨家,也是時候反抗了。」楚濘翼淡淡開口,而後視鏡裏面的人徹底消失不見了,「而姑姑的死,確實和奶奶有關係,這是誰也否認不了的。」
「其實三小姐——」楚叔還欲說什麼,可是最後還是閉了嘴。
車子飛馳而去,徹底的消失在了這片夜空之中。
水安絡後半夜是被疼醒的,她伸手剛好碰到喬雅阮,喬雅阮猛然驚醒,「怎麼了?」
「傷口好疼。」水安絡咬着枕頭顫抖着開口,可見是疼的哭了,鎮痛劑已經完全沒有了作用。
「等下,我去拿止疼藥。」喬雅阮快速的下床,直接跑了出去。
喬雅阮剛剛出去,坐在門口看文件的楚濘翼便起了身,他回來之後發現她們睡了,便沒有進去,只是在準備遠翔科技明天注資的事情。
「怎麼了?」
喬雅阮來不及開口,直接跑去值班室拿藥。
楚濘翼放下手裏的文件大步進去,剛剛進門便聽到了水安絡帶着壓抑的哭聲,他大步走到床邊,伸手將人抱了起來,「怎麼了?」
水安絡抬頭,一張小臉上都是淚痕,「疼。」
水安絡臉上是淚,額頭上是疼出的汗水。
楚濘翼心疼的看着她,緊緊抱着她的身子,恨不得能為她疼。
喬雅阮跑回來的很快,直接拿了注射器,這樣見效比點滴更快。
喬雅阮有條不紊的將液體抽入注射器,然後準備給她皮下注射。
水安絡抱着手臂怕疼。
「別矯情了,趕緊的,腦袋不疼了是吧。」喬雅阮嗤了一聲。
楚濘翼拉着她的手臂出來,示意喬雅阮動手。
水安絡單手摟着他的手臂,緊緊閉着眼睛忍受着雙層的疼,心下再次將蘭馨從頭罵到尾,如果不是她,自己才不會受這罪。
不對,是袁佳怡!
都怪袁佳怡。
喬雅阮為她注射完之後看着依舊沒有消停的水安絡,鄙視出聲,「楚總不來你也不矯情。」
水安絡回頭,用自己的小兔子眼睛惡狠狠的瞪着喬雅阮,她是真的疼哭的好嗎?不然她試試腦袋上磕出一個洞是什麼感覺?
楚濘翼按着她打過針的地方,另外一手輕輕拍着她的後背,安撫她炸毛的情緒,他喜歡他家妞在他面前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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