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路夙看着在初春的季節額頭冒着汗水的男人,淡淡開口:「真實病例給我,我倒要看看這人是有多厲害。」
方顧不敢耽誤,急忙將病例找到交給了墨路夙:「其實沒什麼大問題,就是胸口有些淤青。」
墨路夙點頭,收起了病例,然後慢條斯理的起身,「今天沒事就把校訓多抄寫幾遍。」
方顧看着墨路夙離開,忍不住伸摸了摸自己額頭上的汗水,這次自己真的是要把自己給害死了啊。
墨路夙在治療室處理了一下自己的傷口,然後才出了醫院,不想回去之後還讓辛樂因為自己的事情擔心,既然已經答應了為她撐起一片天,自己又怎麼能先倒下呢?
墨路夙打上車的時候,收到了辛樂的短訊,果然是辛陽受傷比較嚴重,左腕韌帶被拉傷,胸口也有骨裂的痕跡,只是比起骨斷要好的多。
墨路夙看完之後,打了電話過去,辛樂應該在哭,聲音都是啞的。
「那些人怎麼出這麼狠啊,是不是孩子,辛陽都快斷了。」辛樂哭着開口說道。
墨路夙聽着她的哭聲,心疼的越發厲害,他伸摸了摸胸口,那裏才是真的骨斷過的。
「這事你打算公了還是私了?」墨路夙直接開口說道,好像絲毫不在意對方是誰,不管是公還是私,他都能搞定。
辛樂頓了一下,沒想到他會這麼直接和自己說處理辦法。
「算了吧,那孩子他爸爸是這裏的一爆發戶,就和班長家差不多吧,不過人品比班長爸爸差多了。強龍不壓地頭蛇,我們別惹麻煩了。」他能想到為自己解決就好了,那種地痞流氓還是少得罪的好。
「那就先公後私了,你們還在醫院嗎?」墨路夙自己下了決定。
辛樂:「……」
大哥,我說的是不用了啊。
「要回去了,辛陽這笨蛋,都腫成饅頭了,在家被我爸打都不說話。」辛樂說着,不解氣的踢了辛陽一腳,更多的還是心疼,她回家的時候,她爸爸還在氣頭上呢,沒把辛陽打死都是他命大。
「姐,我疼呢。」辛陽委屈開口。
「疼死你活該,你和那種流氓爭什麼爭?」辛樂大聲開口叫道。
「那我也不能看着他欺負劉雪鳶啊,他一男的把人劉雪鳶推地上欺負,那麼多人看着,我能不出嗎?」
「劉雪鳶,劉雪鳶,哪兒都是她,你在怎麼為着人家,人家也不看你。」辛樂氣的恨不得跳腳,「你氣死我了你,怎麼沒叫咱爸打死你,到時候我看看那個劉雪鳶能上你墳前柱香嗎?」
墨路夙伸捏着自己的額頭,辛樂發火的時候,其實一直都挺可愛的。
比如,現在——
電話被掛掉了,應該是辛樂氣的要找東西打死她家這個不省心的弟弟。
不過,這樣的生活,真熱鬧,現在也是屬於他的,他要來守護的。
墨路夙說的沒錯,辛樂這會兒真的要找東西再給他弟弟添點新傷。
「辛陽姐姐。」
在辛樂找木棒的時候,一道委屈吧啦的女聲突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