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空,沒有絲毫的光亮,別墅是被廢棄的,連窗子都被木板封着,大門緊緊鎖着,裏面雜草橫生。
楚濘翼與安風揚貼着牆壁向里走,這裏應該沒有人,至少他們沒有聽到任何的氣息。
安風揚將腰的倒鈎帶甩到面,然後順着繩子去。
安風揚進去不久之後,房門便被打開了,他手拿着小小的手電筒。
「看來這裏真的是空無一人,應該荒廢了十幾年了。」安風揚說着,看着地明顯的腳印,那是顧銘皓來的時候留下的。
楚濘翼下巴微微一跳,示意安風揚順着腳印去,他去了浴室,試了試水龍頭是否還能打開,事實證明,即使荒廢了這麼久,水龍頭還是可以用的,楚濘翼將每層樓的水龍頭都打開了。
「嘖嘖嘖,老大,看跡。」三樓的安風揚突然開口叫道。
楚濘翼蹙眉,抬步走了過去。
三樓的主臥,同樣佈滿灰塵,可是唯一不同的是,這房間的床有一個巨大的玻璃罐,裏面放着的是福爾馬林,而浸泡的,是屍體。
男人的屍體被保存的完整,脖子傾斜着,幾乎一半已經離開了他的身體,可見那是要他性命的主要原因。
安風揚伸手摸着自己的下巴,「如果沒有猜錯,這裏面的人,應該是顧銘皓的父親,果然,是個變態。」
「天才有百分之九十都是變態,這是事實,而極致的精神病患者,他們的智商趕超真正的天才。」楚濘翼說着,走近了玻璃罐。
安風揚微微聳肩,耳朵卻動了一下,「來人了。」
楚濘翼也已經聽到了,所以和安風揚飛快的從三樓的窗口離開。
顧銘皓進來之後,腳下的腳印還帶着水漬,他一雙眼眸赤紅,大步走到窗邊看着下面的身影,然後跟着追了出去。
可惜前面的人速度極快,等到他出去的時候,早不見了前面的人的影子。
楚濘翼與安風揚離開之後,看着後面追出來的人,沉聲開口說道:「繞近路。」
「你開他水管做什麼?」
「顧銘皓在國外這麼多年,大概不了解a市的物業可是很盡職盡責的,或許明天這座荒廢了這麼久的別墅會被人發現了。」
安風揚:「……」
顧銘皓一路飛車回去,進了電梯直按二十二樓,出來之後瘋狂的按着門鈴,那個人,會是楚濘翼嗎?
如果是楚濘翼,那麼他現在要把楚濘翼幹掉。
顧銘皓想着,額頭的汗珠一滴滴的落下,一雙皮鞋,踩在地似乎還能壓出水漬。
「誰啊?」水安絡明顯不悅,甚至帶着幾分暴躁的情緒在裏面。
顧銘皓雙手緊握,再次在門砸了幾下,「開門。」
水安絡伸手將門打開,看着顧銘皓,大聲開口斥責道:「顧銘皓你有病啊,這大半夜——」只是水安絡的話還沒有說完,顧銘皓已經推開了水安絡進了家門,然後直接去了臥室。
「喂,顧銘皓,你做什麼?」
顧銘皓猛地將房門打開,那架勢,好似要把這門砸爛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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