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從她白色毛衣里進去,滾燙的,灼人。
撫摸着她柔嫩的肌膚,他肌肉緊繃,連呼吸都在輕顫……
天台風很大,他彎着背,將風全面擋掉。
粗糲的手掌撫摸到她腰上的傷口,他頓時僵住,想到她當時做的子宮手術。
一把掀開她的毛衣,傷疤已經很淡了,淺淺的,摸上去有疤痕的紋路。
北冥少璽的心一陣撕裂的疼,想到他們第一個孩子,被她親手扼殺!
季安安微微閉着眼,發現他在撫摸那道傷口,頓時驚慌起來。
「疼麼?」
「……」
「我問你當時手術的時候,疼不疼!」他怒意滋生,恨不得一口吞下她。
「我昏迷着,從始至終不知道做了這個手術,我不疼,哪怕麻藥醒來的時候,我也沒有力氣去疼,只有害怕,恐慌……」季安安的委屈一下子傾瀉而出,「那種被陷害了卻找不到人哭訴、依靠的無助感,你知道嗎?真正讓我覺得疼的是,你誤解我……」
三年了,他在飛船上絕望地嘶吼她,將她推下去的畫面忘不掉。
他問她痛不痛,最痛的也是那一刻,她的心被千萬的尖刀刺穿。
季安安的淚水從眼角流下
北冥少璽發怔地看着她的眼淚:「你還有臉掉淚?」
「不管子宮是不是我做的手術,你就沒想過,一個女人傷殘到這種地步……她才是受害者?」季安安努力別開臉,不讓他看到自己的脆弱,「我得到什麼好處沒有?」
北冥少璽心口被挖出一個大血口。
怪他,逼得她寧願自殘也要逃離……
子宮是她的,她想摘,他管不了。他沒有生氣、憤怒的資格!?
「所以,你什麼也沒錯,錯的都是我。」
「對不起……孩子……」
「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他硬邦邦的聲音打斷。
季安安痛苦地差點站不住,掐住她的牙關,他的唇湊上來輕輕吻她,舔去她的淚痕。
她的淚水忍不住又從眼縫裏滴下來。
「北冥少璽,我……」
「閉嘴!」他的眼圈發紅,「你的聲音,我一個字不想再聽到。」
看到她傷心流淚,他比死過去還痛。
三年來橫亘在他心中的這根刺,只是因為她幾顆淚就軟化了麼?
避開她下唇破皮的地方,他吻得輕柔。
季安安已經做好被狂風暴雨撕碎的準備,他的溫柔讓她錯愕。
他輕輕地吻她,描繪她唇瓣的美好形狀。
她雙手勾着他的頸子,沉溺在他的吻里。
「享受夠了?現在該輪到你了。」北冥少璽的溫柔停下,緊繃的臉惡魔般地冷笑。
「吻我,」他狠狠逼道,「我要你主動吻我,取悅我。」
「……」
「季小姐,我不會對你好,別想在我這裏有上等待遇……別忘了,這次是你恬不知恥巴過來的。我要你的時候,你裝清高女神,我不要你了,你連情婦都願意?女人都像你這樣賤骨的?」他咬着牙,手掌抓住她濃密的頭髮,迫使她揚起雪白的面容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