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要敗家,嘉淑的心情很好。
別的事情,嘉淑或者還會有些發怵,但是敗家,她可是行家裏手。嗯,文明點說法,她可是專業的!
「福晉,午膳已經備好,您是現在用,還是等主子爺……」
「擺膳!」
不等管事嬤嬤把話說完,嘉淑就打斷了對話的話。等九阿哥回來一起吃飯?美得他!
這才成親半個月,就跟別的女人上了床。這男人,要是不好好調理一番,她豈不是要成為受氣包?
任何事情,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一旦開了先河,如果不能及時加以制止,終將成為常態。到那時,她指不定就跟原本的九福晉一般,成為諸多皇子福晉中,最窩囊最不受待見的那個。
「奴婢這就去傳膳!」
管事嬤嬤大氣不敢喘。
她並非是董鄂氏的陪嫁嬤嬤,她是內務府指派來九阿哥府上的嬤嬤,對這位新晉九福晉,可是沒多少的了解。平日裏聽下人說這位主子,是個溫婉柔順的。但這半日所見,這位主子,可不是好侍候的。
午膳很豐盛,儘管味道不咋滴。
「難吃!」
「真難吃!」
明明是色香味俱全的菜餚,可是這味道入口,卻怪怪的。
一桌子的飯菜,嘉淑卻沒吃多少。這味道,她還真的是不大適應。習慣了現代口味的美食,再來吃這些東西,總覺得差了點火候。
服侍嘉淑用膳的婢女們,見到自家福晉沒什麼胃口,眉頭時而皺緊,都是心中忐忑。唯恐這位主子忽然把她們也給處置了!
想那綠珠,俏麗可人,更是上了主子爺的床,連避子湯都沒灌。早上的時候,不知道多少人艷羨呢。這可是一朝得寵,飛上枝頭變鳳凰。可不過是半個上午的時間過去,綠珠就從雲端跌落泥潭。
連主子爺寵幸過的婢女都能直接發賣了,她們這位福晉,厲害着呢!
婢女們大氣不敢喘,小心在意地服侍着。
半個時辰後,嘉淑終於揮了揮手。
一桌子膳食就這樣浪費了!
不過,嘉淑是一點不心疼,她就是要敗家。
至於這膳食的花費多少,越多越好,她一點兒不在乎。
就在午膳被收拾下去沒一刻鐘,九阿哥回府。
當管事嬤嬤前來報訊時,嘉淑正在美人榻上小憩,知曉九阿哥歸來,嘉淑只是隨意地揮揮手。回來就回來唄,又不是出去了多少天歸來,犯得着嗎?她可不是東洋女人,更做不來那規規矩矩的迎來送往。
「董鄂氏!」
沒片刻,九阿哥就怒氣沖衝殺到了嘉淑的面前。
嘉淑抬眼瞄了怒氣沖沖的九阿哥一眼,心中不由一樂。還真是血氣方剛的少年啊!
九阿哥生於康熙二十二年,而今是康熙三十九年內,這會兒的九阿哥可是年輕氣盛,嗯,毛頭小子一個。
「爺這麼大火氣,是誰惹了您?」
嘉淑慢條斯理地開口,打量着九阿哥。
她其實很清楚,九阿哥如此姿態,分明就是在針對她處置綠珠的事情。毛頭小子,剛體會男女之事的樂趣,正是樂在其中之時。可他的女人,被嘉淑給發賣了出去,這如何能不讓九阿哥怒氣衝天?
「你這妒婦!」
九阿哥憤怒地望着嘉淑。
「爺的意思是說,您的嫡福晉,犯了七出之條嗎?」
嘉淑冷冷地望向九阿哥,她可不是忍氣吞聲的人。夫妻之間,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
九阿哥想也不想,道:「難道爺說錯了嗎?你身子不適,爺寵了綠珠,你卻將人發賣了出去,難道不是嫉妒作祟?」
「是嗎?」嘉淑冷笑,「那綠珠不過是一介婢女,未經本福晉允許,便擅闖本福晉的房間。如此不守規矩的人,本福晉發賣了她,不可以嗎?」
「你這是藉口!」
「就算是藉口,難道不是事實?」嘉淑嗤笑一身,「不過跟爺睡了一晚,就說可能懷了爺的骨血,威脅本福晉。如此不知尊卑的賤人,本福晉便是打殺了她,誰又能說本福晉做錯了?」
「你,你,不可理喻,潑婦!」
2.第2章 賤人就是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