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詝聽半青說肢解女人的兇手是女人後,再看了那屍塊的切口,不是很整齊,好像是多次砍下才肢解下來,覺得兇手的力氣不是很大,說是女子,也有些道理。
「那麼,兇手怎樣把看中的女子弄死或弄昏,運到這裏?」奕詝邊說邊望向另一間屋,因為裏面丟棄着從四具屍體上剝下來的衣物。好像有些感覺一樣。
「四爺,您有什麼發現?」半青不敢在奕詝面前表現出太多正規刑警的洞察力,於是假意問道,看奕詝怎麼說。
「我進過丟棄有亂七八糟衣物的房間,也不知是不是我鼻子對糞便的氣味特別敏感,我隱隱感覺到那些衣物上沾有少許糞便!」
半青早已想到能招搖過市而不怕檢查的車子,只能是那種拉糞車。現在聽到奕詝說在那些兇手剝下的衣物中,聞出有糞便的味道,於是點點頭,說:「那麼,兇手的畫像已初步畫出,兇手可能是在屠夫家長大,長相不佳可能沒出嫁,現在從事上門收糞便差事的女人……」
奕詝湊到半青的耳邊,對她耳語:「我叫手下人去查看京城有沒有這樣一個女人……現在有空閒,你想到哪裏玩玩?」
半青想着鳳落塵在穿越前曾跟自己說過他會在胸前有一顆硃砂痣,於說:「京城有什麼摔跤比賽的場所嗎?」
「你想看摔跤?」
「是的,雄壯的男人光着上身,用力摔跤,一定很有意思!」
「……」奕詝見半青說到男人光着上身,好像要流口水的樣子,忍不住想笑。他想一個男人,喜歡看男人光着上衣,本身就是不正常的!
雖然奕詝感覺到半青這人怪怪的,但人家誠心幫你,這些怪異的行為,就只能假裝看不到。半青想看男人那裸露的上半身,也不算什麼事,反正那些男人的身子擺在那裏,想看就看,無所謂。
奕詝於是對半青說:「走,咱們去看摔跤去!」
奕詝是嫡皇子,手中有的是銀子。他跟半青來到摔跤館,進入一間最豪華的包廂,還點了一大桌好酒好菜。
半青見台上的摔跤選手,都長着一副極健美的身材,出來一個,就仔細查看一番是否能看到硃砂痣。
「鬱悶!」奕詝看到半青盯着那些健美的看,於是搖了搖頭,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
半青在所有選手上台亮相後,都看不到胸前有硃砂痣的男人,於是才覺得肚子餓,拿起一隻雞腿,小口小口地咬着。
奕詝對半青說:「德懋,我已給摔跤選手下注,你準備給哪位選手下注?」
「我對賭……沒興趣……」半青想着自己在現代,可是正經八百的刑警,哪會參與賭搏之事?
「玩玩罷了,何況你又不是拿不出銀子來!」奕詝不以為然地說。
「不賭不行,自己冒充德懋來跟大清未來的皇帝混,裝也要裝出來!」半青這樣想後,隨便指着一個胸前有顆大黑痣的摔跤選手,對登記下注的下人說下注這位選手,下注一百兩銀子。
這一百兩銀子,是半藍給半青的零花錢。半藍說用完再給,但她呆在姐姐的家中,沒處花錢。跟奕詝出去,不管是怎樣的花天酒地,也是財大氣粗的奕詝付錢。
「德懋,你怎麼給這位胸前有黑痣的選手下注,看他也不怎麼樣!」奕詝提醒半青。
「我覺得那位摔跤選手可能行,哈,隨便玩玩,我可沒當真!」半青回答。
「好一個隨便玩玩!」奕詝笑了。
摔跤比賽開始了,沒想到半青下注的那位選手,如同黑馬一樣,一局局勝出。
奕詝驚愕地望着台上,他想不到半青選中的摔跤選手,居然是潛力極強的摔跤選手。
最後,由奕詝下注的摔跤選手跟半青下注的摔跤選手進行決賽。
可能半青的運氣好一些,那位胸前有顆黑痣的摔跤選手,取得了決賽的勝利。
半青下注的這位選手,賠率是1賠十。半青下注一百兩銀子,贏得了一千兩銀子。
摔跤館的老闆,將一千兩銀票送到半青手上。
半青心想自己的運氣真的那麼好,隨便下注,就贏得了一千兩銀子?
「德懋,你看人的眼光不錯,隨便玩玩,就玩出花來了!」奕詝笑了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