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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人語不免道,碰到王凡這裏,倒是倒過來了。
車子駛入一條公路,旋轉着往山上去。
這條車道人煙稀少,倒是可以看看遠處景致別有一番風情。
此時太陽不烈,周圍空曠,空氣清新,顯得天高雲淡。
馬路是環形的,這種斜坡旋轉形路面是為少向上的阻力建造的,雖然路程變長了,耗費的汽油更多了,但遊客的安全得到了保障。
王凡抬頭看到一塊巨大的青荇石,石頭上有一些機油髒色,繞過這石頭,車子繼續前行,山澗的泉水聲不絕。
不遠處有一個驛站,驛站背後是個文物保護站,那站口是一道大門,上面寫着禁止通行。
有兩個穿着登山服的男女戴着帽子,擦着身上的汗水,一腳蹬在一旁的碎石頭上和站台陰影里的守門男討價還價。
守門男穿着藍色警服,晾着肚子,手裏搖了個大蒲扇,走出來才看到那褲襠掉了三尺長,因為是高腰褲子,褲腿挽到大腿上。
「不行,這是文物保護局封的,我也沒辦法,你別說是誰,記者,天王老子來都不讓進。」男子搖着蒲扇,扇風扇起他虛虛的假毛,露出光潔的天頂。
「你這人怎麼油鹽不進呢,我們就進去看一看,早知道剛剛趁你們換班沒人,我們就摸進去了。」那對遊客中的女人毫不講道理。
「哎,這位別再我面前說,我今天坐在這你們就別想過去,這是擱在我這裏給你好言好語地說道,要是擱在當年我祖父那裏,抬起王八盒子就給你蹦了。」
那男人見他厲害起來,越發不依不饒:「你這小伙子,怎麼嘴巴不乾不淨,咬誰呢,現在是社會主義國家,你拿起槍蹦誰呢,蹦一個試試。」
這男子雖禿頂,但也是個年紀不大的青年,他鼻孔噴出了兩個『哼』字,再不理這兩個沒禮貌的人了。
不過想進這的人多了去了,一般門一關,讓他們候着去,到晚上也就散了。
這方聞人語把法拉第豪車停到大門口,他拔了鑰匙下車,王凡跟着下車。
聞人語大搖大擺地走過那兩個男女的旁邊。
站在門口的男人還牛哄哄地伸出手臂把兩人一攔:「新來的,人家不讓進門。」
聞人語用拇指和食指揪起男人搭上來的手,然後掀起,撇開,拍拍衣服的褶皺,走近大門。
王凡看着那鼻子氣歪的男人沒吭聲,心裏默笑。
那門口蹲着扇扇子的男人一看見聞人語就立馬迎上來:「小師叔,你怎麼來了,這三天半月不見你人,今天來了,呦,還帶了朋友。」
聞人語道:「這是王大師,我師傅請的,還不趕緊開門放我們進去。」
「得嘞,等下。」那男子在裏面用一大盤的鑰匙一個個擱在陽光下篩選,選出了一把青銅色的來插到裏面的鎖子上。
那鎖子應聲而開,拉開扣鈕栓,門開了個縫,男子把頭露出來:「師傅老人家不讓開車進山,您看,一會在裏面叫輛車拉您,成不。」
聞人語點點頭算是同意了,順便扭頭把白起伊恩招呼下來,四人魚貫而入,等到最後一人進去,門在裏面嘭地摔上,把那對想跟進去的男女又擋在外面。
值班男看着外面猴急跳腳的一對,手裏不迭拉上門栓掛上鎖子。
那外面男子跳罵:「你不是說,誰都別想進去,除非天王老子。」
值班男撇了他一眼舉起大拇指道:「別說,人家就是天王老子,我小師叔。」說完又抬頭看看太陽:「這娘的,又是我值班,什麼時候天黑。」
四人把法拉第停在山門外,聞人語在前面領路。
王凡好奇道:「小師叔,你這名號怎麼來的。」
「我哥不是師傅門下大弟子嗎?我跟着沾沾光,我爺爺讓我拜了個干爺爺,這些人見了我都叫小師叔了。」
聞人語道,他指了指前面遛馬的小廝道:「等等,借我們匹馬車。」
那小廝穿着一身道袍,模樣清瘦,頭上還留了些頭髮戴了頂黑布帽子,是個俗家弟子,他聽到王凡他們立即轉過身行了個禮:「施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