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下午清閒了一會兒,把早上寫好的一章從手機里取了出來,用公司電腦上傳,嘿嘿嘿。。。
這是本文隱線轉折的一章,不知道有沒有人注意到。然後就是,第二卷從這裏開始收尾了。
。。。。。。。。。
史靖對岑遲的病情似乎並不如何地在意,儘管他聽兒子說得嚴重,也只是輕輕「噢」了一聲。
倒是在沉默了片刻後,他忽然開口問道:「為何你對他出去的事,說得那麼含糊?這可不像我平時教你做事的樣子。這幾天史府上下都要謹慎言行,對府中那些閒客,也要密切關注,這你也是知道的,可你剛才卻是在猶豫什麼?」
父親的直言問詢令史信沒有再猶豫,他整理了一下腦中頭緒,接着就緩緩道:「前天下午,丫環突然來報,說岑遲不見人影。考慮到岑遲那時就已經是身體抱恙,我就帶着家丁在府園中尋找,結果是在蘭園找到的他。」
「蘭園……那裏可是我史府的後背大門。」史靖沉吟着道:「下人們怎麼說?」
史信回答道:「就有一個粗使婆子路過蘭園時看見他在那裏徘徊過,可是後宅大門的門子說沒見他出去。」
史靖又問道:「郎中對他的急症是如何說的?」
「岑遲他原本就是身體有些耗損過度……」史信遲疑了一下後才道:「不過,郎中稱他的急症是劇烈運動後引發的,所以那個時候流鼻血,還會那麼駭人。不過,如果是岑遲另有隱疾,這重判定就又有些不能確定了。為此我再次詢問過那郎中,他只向我保證他的診斷無誤。」
「那就是他出去了。」史靖平靜的開口,「否則,他難道會在府中四園內跑來跑去的窮折騰自己?」
史信無聲的一笑,說道:「父親,其實我想說的是另外一件事。那個放在岑遲身邊的丫環,似乎出了點問題。」
「哦?」史靖眼中的神色沒有絲毫變化,但他也沒有再說什麼,徑自走回書桌旁坐下,然後注視着兒子的臉龐,等着他繼續說下去。
「前天在蘭園找到岑遲的時候,那丫頭正呆在他身邊。確切的說,如果不是她的驚叫聲所引,也許我會在離後門更遠一些的地方才碰見岑遲。」史信頓了頓後繼續道:「所以我當然也要問那丫頭,意料之中的,她也說岑遲沒有出去過。但那丫頭,從我挑她服侍岑遲的那一天起,就是個不會撒謊的人,現在也依然如此。」
史靖淡淡說道:「你覺得她沒說實話?」
「其實她說不說實話都不要緊,只要她在說話的時候,面對的人是我就夠了。」史信說到這裏就陷入沉默。
在書房的安靜氛圍里,史靖忽然開口:「原來你是為那丫頭在猶豫。」
史信點頭道:「留她不留,孩兒的確為之困惑,還請父親提示。」
「暫時留着吧!」史靖微笑着說道:「情感是把雙刃劍,用得好,可有大用。那丫環對岑遲動情,怕不是這幾天才有的事,岑遲可是有一年沒回這兒來的。但看岑遲的樣子,似乎還沒有覺察。不過,有時候後知後覺的感情更動人不是麼,特別是像這樣頭腦之聰穎異於常人的人。」
史信遲疑開口:「我……不太明白。」
「感情的真諦在於信任,互相信任的結果其實也是互相牽制。」史靖緩緩地道:「讓那丫頭成為紐帶,我們對岑遲的掌控才能更徹底一些。」…
「父親這是從一開始就打算好了。」史信微微一笑,但很快又斂下笑容,認真說道:「但是,如果那丫頭因為感情膨脹而偏移了對史家的忠誠,那麼這條紐帶就不再有束縛力了。」
史靖微訝說道:「你把話說得清楚些。」
「父親,岑遲與林杉之間的關係,你我都是很清楚的。即便如此,在幾年前你還是決定用他,只因為你查出他在很早以前就離開了師門,與林杉的聯繫甚寡。」
史信說到這裏,垂眸看了一下自己的雙手。沉默了片刻後,他繼續說道:「經過前天的事,我很是懷疑,岑遲會不會已經知道林杉回京的事了?」
史靖思忖片刻,然後注視着兒子的雙眼說道:「那麼你現在是在懷疑那丫頭的忠心,還是在顧慮岑遲的歧心?」
史信輕聲道:「兩者皆有。」
「你的想法沒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