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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做什麼?快鬆開!」雖然王泓對這一幕早有預料,但親眼所見跟腦中設想還是有差別的,此時他已臉色微變,連忙上前一步,去拆塞着婦人口的布。
見到這一幕,布裙女子小星也已經意識到自己好像做錯了,連忙鬆開了反扣婦人雙臂的手。
後背的扣押力一松,已經有些眼冒金星的婦人便雙腿一軟,萎頓在地。
正在幫她拆口中布團的二皇子王泓跟着也蹲了下去,拔出那團布,卻見是一隻棉布襪子。王泓一揚手將那還掛着婦人涎水的襪子扔出老遠,然後側目盯向布裙女子小星,有些惱火地道:「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她?」
小星被叱得微怔,旋即就跪了下來,請罪說道:「婢女只以為她是……她是歹人……就將她捉了。難道捉錯了?可是為什麼這個人會事先藏在衣櫃裏呢?難道不是意圖監視殿下的諜子麼?」
「你見過一點武功也不會的諜子麼?」王泓嘆了一口氣,並不想就此細節解釋太多。他在將那婦人仔細打量了一番,確定小星沒有對她造成大的傷害後,目光最後在她還向後拐着的手臂上停了停,立即吩咐道:「快,將她的手臂推拿一番,可別留下殘疾了。」
大致確定了這個婦人是友非敵,小星連忙着手替她推揉扭傷了的手臂,同時又問向王泓:「殿下,此人究竟是誰?為什麼你要將她藏在衣櫃裏呢?」
「此事一句話解釋不完,你只需看清她的樣子,記住以後不要為難她就行了。」這話說罷,王泓揉了揉額角,想起剛才衣櫃裏那詭異的所見,當即問道:「你們剛才在衣櫃裏是怎麼了?那些宮女去取被子時沒發現你,我過來查看,也只是看見空蕩蕩的衣櫃。你們剛才藏去哪裏了?後來又是怎麼突然跳出來的?」
「殿下不知道嗎?」聽了王泓的疑問,小星臉上也現出疑惑,「這柜子的後面是空的,有條密道。」
「密……」王泓詫異了。
這寢宮他住了十來年。那排衣櫃擺在屏風之後那面實牆前頭,也已經有七、八年的時間了,他卻從未察覺這面牆裏頭竟是空心的。再者,這排衣櫃還是幾年前,德妃見他從孩童長成少年,衣服大小換得不那麼頻繁了,才命人特地造了大的衣櫃擺過來,似乎德妃也沒看出來這道牆後頭的玄機。
對於這一點,以前服侍了王泓數年之久的小星當然也知道。看見他臉上現出思考的神情,她也思索起來。顯然她對德妃不善意的揣測更甚旁人,沉思片刻後她就說道:「會不會是德妃秘密派人鑿的?她手底下養了那麼多高手,要做到這一點並不難。」
「不,不太可能是她。」王泓搖了搖頭,緩緩說道:「這排衣櫃是她八年前送給我的。那時候我才十歲左右的樣子,她全然沒有必要費此麻煩,只為監視一個十歲的孩子。何況我那時候能做的事情,還不如一個十歲的孩子。」
小星思酌着道:「她也知道隨着殿下的長大,就會越來越不好控制,所以她會在殿下還能信手控制的年紀,先在寢宮裏把密道鑿好。等到需要使用的時候,再才啟用。」
面對小星的第二次揣測,王泓明顯沉默得久了些,然後他就再次搖了搖頭,慢慢說道:「比起直接派人在我身邊監視這一方法,提前在幾年前鑿穿華陽宮的牆壁。這一做法風險太大,把柄也留得太明顯。倘若我宮裏的婢女發現這個密道,她將難逃調查,因為這排衣櫃就是她送的,她何必引火燒身?」…
這次輪到小星沉默了。
沉吟了一會兒後。小星再次開口,質疑的對象仍然是德妃:「她還可以派專人打理這排衣櫃,這樣就難以有人發現柜子裏的秘密了。」
「這一條就更難做到了,小星,你不是不知道,華陽宮裏的侍婢最是規矩鬆散,日常里給這排衣櫃清掃整理的婢女從來就未固定過名單。」說到這裏,王泓嘆了口氣,語調微變地道:「小星,你這一番揣摩,句句都是直接針對德妃,話里明顯有種仇視她的意味。你這是怎麼了?她畢竟是將我從小照顧到大的恩母,即便她曾經做錯過一些事情,但她對我定然是不存惡意的。」
聽了王泓這番話,小星忽然意識到,通過往昔三年裏去了北邊做的諸多調查所得,如今無論德妃在她心目中已經成了一種怎樣惡劣的形象,但在王泓那裏,德妃畢竟
(865)、懸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