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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南方城郡已經入春,草木復甦氣溫回升,在昭國北地,卻還似隆冬時節,雪雖然早停了,可氣溫還低得臨近冰點。
在這片大地上也還沒什麼新意,枯草被乾冷的風侵擾一整個冬季,已快要耐受不住了。即便只是一陣輕風掃地而過,都能抄起一片沙塵。
然而三年前,重傷未愈的林杉堅持離京,卻正是要來這個地方。
事實上他堅持要來氣溫偏低、冬季過於漫長的北地,除了方biàn 他操控國域以西的某些事情,也是出於商情考lǜ 。那時的他外傷面積太大,恐怕隨着京都濕熱氣候在春末逐日升高,不利於養傷,便計劃了去往乾冷的北邊。
好在林杉身邊一直帶着廖世。
這臉孔丑怪且脊背佝僂的老頭兒用藥又狠又猛,但優在能拽住人的性命,並且北行的計劃林杉也跟他商量過,也得到了他的最後同意,才有信心啟行。
三年時間過去,林杉身上的傷已然全好,事實上早在一年多以前,他背上最嚴重的燒傷都已算完全痊癒,新長出來的一層皮肉也已結實,無礙於他平時偶爾練習劍術的劇烈運動。
只是不知何故所致,傷好之後的林杉身體素質比往昔差了許多,只是三十出頭的人,原來好好一頭黑髮,如今已經白了接近一半。見過他原來模yàng 的人,再見他如今的樣子,都會忍不住有些心驚。
而只有當年與他同坐一車來北邊的兩個人知道他白髮的原因。便是因為那吊命的參湯。廖世曾說過,那種參的藥性太猛。雖然能挽救垂死之人,但不良後果也是很強烈的,而且要在用藥幾年後顯現。
這不良藥效,即是過度激發人體機能,造成早衰。
然而憑當年林杉重傷時的狀況,如果廖世不用這道猛藥,可能就無法挽留他的性命。或者換一個角度來講,如果不是廖世在大風嶺蹲守幾年,恰好得了這支參。那麼可能他即便人在林杉身邊。也沒法救他的命。
對於此事的詳盡處。三年前與林杉同車北行的兩人雖然心驚、心疼。但也沒有理由責怪廖世什麼。
雖然廖世的施藥手法一如世間傳言對他的詬病。但不得不說,這事只有他做得來。人死如燈滅,而他能留住林杉的性命。已經算是大功一件。
至於林杉,在他身體上雖然已經出現加速衰老的跡象。但目前只是表現在頭髮變白這一特徵上。而在林杉的反覆要求下。廖世這怪老頭不知用了什麼辦法。配了一種黑色顏料,最dà 程度遮掩了他頭髮上的這一異變。
但林杉自己心裏很清楚,遮掩法終究不是解決之道。可此事連廖世都想不到改善辦法,那麼他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抓緊時間,趁自己精力還夠用,務必要完成已經籌劃多時的大事。
在北地與邊軍大營遙望十餘里的一個小鎮,一處二進宅院中,挨着主屋的書房裏。無煙的竹炭將屋內烘烤得溫暖如初夏。但燃炭的屋舍不能完全密閉,至少需留半扇窗保持空氣流通,這樣一來,屋外借着窗孔鑽進屋內的一絲溜冷風,與屋內的溫暖對比之下,就顯得更為寒冽了。
對着一冊沒有綴名的書研看一個上午,林杉已經感覺到難耐的倦意陣陣襲擾精神,三年前的他還常cháng 通宵達旦,現在是絕對難以做到了,就連白天看書久一些,都會有些精神發散。
他不喜歡這種感覺,但又無法阻止體能逐漸消減。
左手伸一指摁在看到的書頁,虛掩封面,右手則撐着半邊臉,微微躬起身,他準備打個盹,稍微休息片刻,卻不料這一合眼竟很快睡着,漸jiàn 趴伏在桌面一摞書冊上。
然而這樣的安寧沒有持續多久,他突然醒轉,坐直了身,臉上還殘留着些許恐慌神色,仿佛他剛剛看到了什麼讓他覺得驚怕的事。
儘管在近幾年裏,因為體能逐日虛弱,林杉已明顯感覺到,自己抵禦嚴酷氣候環境的能力已大不如前,但趴在書桌上剛眯着一小會兒的他會忽然驚醒,不是因為從通風窗竄進來的那縷涼風襲擾,而是一個夢境的片段,刺痛了他的神經。
原來剛才遇到的事,只是夢境。
驚醒後的林杉看着桌上擺放的事物一切如舊,這才恍然回過神來,剛才自己置身
1333、無解之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