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腿折了,各種的事情,自然就跟他沒了什麼糾葛。
倒是十阿哥的京城管理稽查司整的風生水起,在京中的風頭一時無倆。
半月後,康熙的旨意就下來了!
八貝勒暫代十阿哥,署理京城管理稽查司,而八阿哥的副手乃是鄂倫岱,佟國綱長子。
佟國綱,是康熙生母的弟弟。而鄂倫岱,從血脈而言,乃是康熙的表弟,當此時,深受康熙的器重信賴,官授領侍衛內大臣,兼鑲黃旗漢軍都統。
十阿哥從京城管理稽查司調西山大營任參領,掌外火器營。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是一次很明顯的利益交換。
甚至,多數人都明白,八貝勒執掌京城管理稽查司也只是一個過渡,不用多久,鄂倫岱就會取代八阿哥。
康熙四十年春,二月中。
一道進封良嬪為良妃的旨意出爐,正式拉開了康熙四十年各種明爭暗鬥的序幕。
當良嬪進位為妃的消息傳至九阿哥府上,九阿哥正用木板夾着腿,陪着嘉淑在下棋。
「這可是大喜事,得送上厚禮啊!」
良嬪進位良妃,八阿哥的出身,再次提升一個台階。
就目前康熙的這些兒子們來講,八阿哥在出身上,除了比太子和十阿哥低點兒,與其他人,都是站在了同一起跑線上。
「爺的話,怎麼聽着酸酸的呢?」
嘉淑抬頭望向九阿哥,九阿哥話里的酸味兒,嘉淑可是聽得真真兒得。
九阿哥撇撇嘴,道:「爺表現的有這麼明顯嗎?」
「何止是明顯,爺現在就差沒有在臉上寫上『嫉妒』兩個大字啦!」嘉淑呵呵笑着,「良妃娘娘熬了這些年,總算是熬出頭,咱們可得好好表示一下!」
嘉淑對良嬪的印象,等於零。但良嬪出身辛者庫,能在康熙後宮這等兇險之地殺出,絕對不可能是很多人說的那樣,溫婉賢良,跟天仙一樣。
後宮裏的女人,若沒有一顆鐵石心腸,怕是早就成了屍體。
「爺,不是嫉妒!」
九阿哥幽幽一嘆,望着嘉淑,「爺,是在為八哥擔心啊。若是之前,八個對那個位子的心思還可能打消。可現在,難啦!」
皇帝的位子,太子的位子,如今,根本就不是他們能肖想的。那就像是看似近在眼前,實則遠在天邊的泡沫,無論你多麼努力,當你感覺自己伸手可及的時候,就會發現,原來一切都是泡影,跟自己毫無關係。
嘉淑輕笑,道:「爺,您是不是管的太寬了?」
「爺知道!」
九阿哥又沒喝醉,腦袋也沒迷糊,怎麼會不明白他其實就是在鹹吃蘿蔔淡操心?可是,這人心啊,真不是理智能輕易控制的。
「知道還管?蠢!」
嘉淑直接將自己的棋子落下,白了九阿哥一眼,道:「我又贏咯!」
「這個,不算,爺剛才是胡亂下的!」
一看自己又輸了,九阿哥就鬱悶了!
每輸一局就是一百嗑瓜子,迄今為止,他已經欠了嘉淑兩千多顆的瓜子。這真的要剝瓜子皮,得到什麼時候,何時是個盡頭。
「願賭服輸,耍賴的都是小狗!」
嘉淑才不管這些,反正她贏了,贏了就是贏了!
九阿哥犟不過嘉淑,他若是反悔不守信用,嘉淑也不吵他,只是不搭理他。這些天,他偽裝傷病員,日子過得甭提多辛苦。如不是嘉淑每天來陪他玩一會兒,九阿哥懷疑自己會不會把自己憋瘋。
早知道幹這個,這麼折騰人,他寧可換別的法子,也絕對不會詐傷。
可如今,自己鬧出來的事情,咬牙也得扛過去。更何況,欺君可是大罪。
……
毓慶宮,書房。
太子一臉沉悶地望向索額圖,道:「叔公,如今可以肯定了,這些事情,都是孤的好八弟所為。」
這世間的事情,萬事逃不過一個「利」字。
很多時候,通過裁定誰是最終的利益獲得者,就能找出幕後的真兇。官府辦案,多數的時候,也是如此。
「太子爺,京城管理稽查司,如今是落到了八阿哥的手裏。但老臣以為,咱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