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采濤跑出了學校大門,何西再追出去就沒有意義了,他停下腳步,卻發現身體還被兩個傢伙緊緊地箍住,要不是這兩個傢伙,今天何西一定要把采濤爬回家去。
他對兩個傢伙喝到:「鬆手!」
兩個傢伙誓死不鬆手,何西眼睛裏的厲色又起,不知道是候世傑還是誰叫道:「大哥,走了,咱們撤。」
說完,兩個人齊齊鬆手,狼狽地跑了。
何西惦記着丫頭,也沒跟兩個人再糾纏,不過有一點何西倒是很佩服采濤,手下的弟兄真是忠誠。
他回去找丫頭,就見丫頭手裏舉着小刀,人還愣在那裏,何西就摸着她的腦袋,說道:「丫頭,快把那小刀扔掉。」
丫頭這才醒過來,她一低頭,看見了手裏刀上的血,竟然嚶嚀一聲,暈了過去。
何西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這下可真急了,哈腰把丫頭抱起來,就往學校外門跑,一路上滿操場看熱鬧的人,如同波浪一般自動分開,給兩個人讓開一條路。
找到了一個診所,醫生做了簡單的處置,丫頭也醒了過來,何西終於搞清楚了丫頭暈過去的病因,暈血。
這讓何西匪夷所思,丫頭居然是暈血,原來她剛才用小刀刺傷兩個傢伙,一切都是出於本能。
何西心疼地抱住她,喃喃道:「傻丫頭,你這是何必呢?以後不准再這樣冒險了,為了我,不值得。」
丫頭嘟着粉嘟嘟的小嘴,有些不高興,道:「說什麼呢,你?看起來這事要是發生在我身上,你肯定覺得不值得了?」
「好了,好了,我錯了還不行嗎?」何西自覺說錯了話了。
「隨隨便便就一句說錯了,就行嗎?」
「那你說怎麼辦?」何西不知道小丫頭要搞哪樣。
「罰你抱我回去。」丫頭小臉紅了,眼睛慌亂看着地面,卻很堅決。
「哈哈,好吧,我接受處罰。」何西哈腰把丫頭抱起,丫頭把小臉埋進何西的懷抱,臉發燙,心在跳。
何西和丫頭兩個人算是出名了,男生都有事沒事地偷看丫頭一眼,他們怎麼也想不明白,這個平時里脾氣最好的校花,跟誰都是笑嘻嘻的,說話怕驚掉了樹葉,走路怕傷害了螞蟻,居然敢為了一個男生去動刀。
我去,做男生做到這個份上,讓我去死也值了。
不少人為此事進行了討論,有人提到了母雞現象,母雞恐怕是世界上最弱小的動物,當危險來臨時,它們只有逃跑,甚至有人好殺掉它們,也是只有慘叫,卻從來不會反抗。但是,當它們做了母親,它們的孩子受到了侵犯,它們卻是世界上最兇猛的動物,渾身的羽毛都炸起來,義無反顧地撲向敵人。
它們的秉性就是,把孩子的安危看得比自己的還重。
就有人馬上表示反對,說:」你的意思是,何西是顧佩慈的孩子?『
另有人立即維護前一個觀點,道:「只是一個比喻,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何西成了顧佩慈心中最重要的人,這個人的幸福安危,比顧佩慈自己都重要。」
大家就很嫉妒,這個何西真特麼有這個狗命,他憑什麼啊?
女生則比男生們感性得多,談論起何西來兩眼放光:「太帥了,太酷了,連採濤都敢斗,哇塞,這樣的男生我也喜歡。」
兩個人在大家的心目中堪比神鵰俠侶了,但是兩個人卻不知道這些,回到班級就開始低調地上課。
何西經歷了太多這樣的事,他很快就平靜下來,仿佛沒有發生一樣,有時候他偶爾看向某處,遇上某個同學眼睛,女生往往莫名其妙地臉紅,男生則趕緊看向別處,何西就感到好笑。
但是此刻,苗爽卻心急如焚,剛才班主任把她招呼了去,告訴她,學校準備後天就去開展,義務救援行動,問她學生組織的怎麼樣了?
苗爽一個頭兩個大,說心裏話,這個事連她自己都很逆反,過去只要進了初三,全年什麼活動都不參加,連運動會都不參加,什麼體育啊,音樂啊,都不上了,一切都為中考讓路。
可是現在這叫什麼事啊?但是,她作為班長,又不能說出來。還有就是,你作為班主任,你來組織學生多好啊,讓我一個學生出面,能有多大的號召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