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但到都到了,這時候退場反而惹眼。
皇太孫是君,他們是臣,一行見禮。
朱瞻基雖有皇太孫的名號但沒正式參與政務,領的也是個閒職,是以一眾行拱手禮就是,而且按品級來說,朱麒麟連半禮都不用,反到是朱瞻基該禮敬三分。
「忠國公。」
「太孫殿下。」
一行入座,酒過三巡,都是年輕一輩,借着酒勁到是閒聊開了。
薛湛拉着徐長霖還在計較吃素那事:「憑什麼我辛辛苦苦打的獵太傅大人輕飄飄一句就全奪了句,我不服!」
徐長霖扶額,為這事他都被煩了半個月了,不就是一頓肉嘛,還你一頓是不是就能兩清?
朱瞻基冷哼:「活該!你就是肉吃多了才一天到晚胡扯瞎掰。」
「我怎麼胡扯瞎掰了?難道我們小時候不是,」
「住嘴!」朱瞻基很暴躁。
薛湛懟回去:「憑什麼住嘴呀,我小時候對你多好呀,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都帶着你,你到好,不是跟老頭子告狀就是跟死狐狸告狀,因為你,我關了多少次小黑屋數都數不清了!我為你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轉頭你就有了新人忘了舊人,嚶嚶嚶」
朱瞻基瞪他:「你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掐死你?!」
「你掐呀,往這掐!」
一直聽着的朱麒麟放下酒杯,把湊上去的薛湛拉回來。
紀綱笑:「看來太孫殿下跟世子很熟。」
朱瞻基一臉生無可戀:「我最後悔的事就是認識他,來紀大人,我們不說他,喝酒喝酒。」
被煩了半月有餘的徐長霖抿唇直樂,薛湛被朱麒麟拉着碰杯,回頭想想小時候帶着朱瞻基一起熊的種種,嘴角也是彎了彎。
酒到半途,薛湛瞅瞅那個再瞅瞅這個,道:「咱們來玩個遊戲吧。」
徐長霖放下酒杯表示不無不可,紀綱是知道之前那個誰是壞人遊戲的,是挺有趣,朱麒麟覺的並無問題,只有朱瞻基,一聽遊戲立時頭大。
「我反對!」
薛湛看他:「四票對一票,一票反對無效。」
項着四人視線,朱瞻基捂臉破罐子破摔,心裏恨恨道,有你們後悔的時候!
「摸牌九吧,純拼人品跟氣運,五張牌,摸到六點跟四點、兩點的人再摸一次,這次如果摸到紅八點就算輸,輸了的,」薛湛倒上一大碗酒,看量起碼四兩:「喝一碗,或許選擇真心話或者大冒險。喝酒,真心話,大冒險三者為一輪,每一輪每種只能選一次。」
徐長霖問:「何為真心話?」
「別人問什麼就要答什麼。」
「大冒險呢?」紀綱問。
「別人要做什麼就得做,不能不做,選了也不能後悔。」
被真心話跟大冒險玩出心理陰影的朱瞻基再次哀嘆,他怎麼出門又沒看皇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