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並不是無的放矢,當年老侯爺去世,薛湛就瘋過一回那種什麼都不想說只想殺人的模樣嚇的人真腿軟有幸目睹過一次的朱瞻基再不想看見第二次太可怕,會做惡夢。
一側是踏入鬼門關生產的福寧縣主一側是面如金紙氣若遊絲的老夫人整個定遠侯府連個主事的都沒有好不容易盼回世子吧但剛才掐着管家拖行的兇悍,讓一干人愣是沒敢湊上去。
眼瞧薛湛奔向後院,朱麒麟跟上去,朱瞻基嘆口氣沖一干愣着的人低吼:「還愣着幹什麼?該遞消息的遞消息該通知的通知派快馬去把定遠侯喊回來!」
那廂管家爬起來擦把汗飛快跑去安排這廂薛湛進內院常氏面如金紙氣若遊絲的模樣激的他眼睛通紅。
白雅像是找到主心骨一般,薛瀾早已無聲哭成淚人。
薛湛努力吸了口氣沖薛瀾身後的冬葵頷首:「扶小姐回房休息。」
薛瀾哽咽搖頭:「我陪着奶奶。」
「回去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薛湛不容拒絕,薛瀾被扶出屋子,迎面撞上趕來的徐長霖,眼眶立時一紅。
徐長霖心頭一緊,一臉焦急:「怎麼了?可是哪不舒服?」
薛瀾眼淚婆娑搖頭:「我沒事,是奶奶,奶奶怕是還有卿卿,對還有卿卿,我要去看看她!」
徐長霖拉住人:「你去做什麼,忘了你自己的情況?你回房休息,我讓人去瞧瞧。」目送薛瀾回房休息,徐長霖吩咐婆子前去產房那看看,轉身進到屋內。
彼時常氏已經醒了,一手拉着薛湛一手拉着白雅,沖朱麒麟頷首:「國公爺來啦?老婆子身體不適,還務怪禮數不周。」
朱麒麟迎上來:「老夫人太過見怪,我一直把您當長輩,禮該是我像您問安才是。」
常氏笑着移開視線,打起精神細細問過薛承逸、狄卿卿、薛瀾,還衝進門的徐長霖招手:「長霖過來。」
徐長霖兩步並作一步:「奶奶。」
常氏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染起一股潮紅,拍拍徐長霖手:「瀾丫頭現在身子重,經不得勞神,侯府吵吵鬧鬧的不適合安胎,長霖等下就帶她回府啊!聽奶奶的話,別仗着身體好就不當回事,這不是兒戲!」
徐長霖頷首:「奶奶放心,我會照顧好瀾兒。」
白雅扭過頭去,眼淚卟卟往外冒。
常氏笑了,掃眼一眾神色,視線定在白雅身上反勸道:「哭什麼,我勞累了半輩子,還不許我老婆子休息一下呀?」
白雅強顏歡笑:「娘就愛打趣我們。」
「我一個老婆子平白無事打趣你們小輩作甚?又不是吃飽了撐着。」常氏佯怒,後自己忍不住笑了:「成了成了,你們都去忙吧,我老婆子想跟我的乖孫說些悄悄話。」
常氏拉着薛湛的手,把其他人都攆了出去,待門一關,混濁視線卻是無比清轍的看着薛湛:「阿湛,你老實跟奶奶說,你跟忠國公朱麒麟是什麼關係?」
薛湛心頭一緊,抬頭看常氏眼神,在說謊跟誠實中毫不猶豫選擇實話實說:「孫兒心悅於他。」
「那他呢?」
「他也心悅於我。」
聞言常氏放下心懸石,笑着拍拍他手:「你爺爺當初常跟我說,你性子太獨又太過肆意,老擔心你會孤老一生,我氣的跟他吵了一架。我的阿湛如此出色優秀,怎麼不招人喜歡呢?如今可不應驗了,我的阿湛有了喜歡的人,阿湛喜歡的人也喜歡阿湛,到了九泉之下碰到你爺爺,我還要罵他一頓,明明這麼好,到了他嘴裏怎麼就成孤老一生了?真真不會說話。」
薛湛鼻頭微酸,依着常氏手:「奶奶,你是全天下最好的奶奶,」
常氏笑罵他:「如果我不同意你們,就不是好奶奶了是嗎?再說了,我一老婆子反對有用嗎?別急着否認,你的性格奶奶清楚的很,認準了就不會改,當年你爺爺一三餐揍你,你不還是招雞鬥狗不務正業?我要反對,你十之就應你爺爺那句話要孤老一生了,想到這點,什麼流言、什麼蜚語、什么子嗣、什麼傳宗接代都是浮雲,不及我的乖孫子半分開心。」語氣若頓,喘均氣嘆道:「只是好可惜我那些珍貴的寶石手飾,本來都是留給你哄媳婦,現在算來是用不到了,不過你爺爺還有好些寶甲寶兵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