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枚戒指出現,硯歌緊繃的神經瞬間斷了。
她對着警察點頭道謝,忙不迭的走向保姆車。
上車之前,硯歌像做賊似的,環顧四周之後,拉開車門跳了上去。
因為着急,她也沒控制力道。
車門打開,她的小身板竄進去的第一時間,落入到一個清冽的懷抱,「小心點!」
小叔低沉的嗓音告誡了一句,順勢將她拉到懷裏。
車門關上,他對着前面吩咐,「走!」
車子啟動,瞬間開入車道中。
硯歌坐在車裏,仍然心有餘悸的看着窗外。
「小叔,你怎麼在這兒?」
「硯歌寶貝兒,你還說呢,剛才我們看見你坐上那人的車,嚇都嚇死了!」
晏柒的聲音傳來,硯歌在寬敞的後座上傾身一看,施施然的笑了。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晏柒這幅打扮呢。
利索的短髮都被一定羊絨氈帽所擋,身上也穿着一身迷彩服,若是不注意的話,第一眼很容易被認成男人。
「小柒,你怎麼穿成這樣?」
硯歌撥弄了一下她頭頂上的黑色氈帽,卓別林的即視感。
「哎呀你不要亂動,我難得這麼帥氣一次,你弄亂了我的髮型!」
晏柒撥開硯歌的手,特別嘚瑟的樣子開着車。
「坐好!」
小叔心驚膽戰的拉回硯歌的小身板,將她扣在懷裏,那冷眸不停的看着她的肚子,生怕她有什麼閃失似的。
硯歌坐穩在小叔的懷裏,狠狠的吸了一口氣,嗅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時,狂跳的心臟才慢慢恢復寧靜。
剛剛,她是真的慌了。
所以她很慶幸自己坐在了捷達車的後座上。
也是塔德普自己漏了陷,一個人的出身能搞出來變化,也是沒誰了。
「小叔,剛才那個人……」
「嗯……塔德普!」
硯歌話音未落,驚訝的看着他,「你知道?」
「剛剛知道而已!」
硯歌癟着嘴,「怎麼感覺你什麼都知道似的。那……該不會剛才那個交警,也是你安排的吧?」
「巧合!」
小叔說的雲淡風輕,可硯歌聽起來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塔德普他到底是什麼人?之前他還在錦里那邊修過水管!」
「嗯?」小叔漠然的表情終於有了微微的變化,「他去過錦里?」
硯歌挑眉,撇嘴,「嗯啊,在你失蹤的那半個月裏!」
說完,硯歌明顯感覺到小叔摟着她的手臂緊了緊。
他沉默着,晏柒都有點兒等不及了,「陸老大,你實話實說吧。硯歌會英文,算你現在不說,指不定以後她自己發現了呢。」
「啥意思?」
硯歌一時沒有領會到晏柒的意思。
她看着小叔,心想着這和自己會英文有什麼關係。
塔德普……
英文……
塔德普?!
tadpole?
塔德普……是蝌蚪?!
這一瞬,硯歌的臉蛋立馬僵硬了。
她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看着陸凌鄴,「小叔,不是我想的那樣吧?」
小叔眸光微眯,「想到了?」
「塔德普,是英文的……音譯,對嗎?」
小叔沒回答,冷眸卻凌厲閃過。
硯歌知道,自己猜對了。
她手心全是汗,忽然間慶幸自己劫後餘生似的。
塔德普……是蝌蚪。
蝌蚪也是綁架了少然和季晨的恐怖組織。
但……
蝌蚪究竟是一個組織還是一個人?
「硯歌寶貝兒,不用害怕,這人應該不是什麼厲害角色。畢竟換了誰會一上來自報家門的。塔德普,也虧他想得出來!」
「小柒,是這樣嗎?如果他真是『蝌蚪』的人,我們已經連續見過好幾次了,為什麼他什麼表示都沒有?」
小叔一聽,聲音沉了沉,「你想要什麼表示?」
「咳,小叔,你知道我不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