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丞相冷冷的掃了夜明一眼,如果不是夜玲的書信,他們還不知道這夜明竟然是這樣一個禽獸不如的東西,連自己的髮妻都殺。
想到自己那如花似玉般的女兒,年紀輕輕的就這麼被夜明給殺了,柳丞相恨啊,恨不得夜明償命。
可他卻拼命的忍着,直到進了靈堂,這才大喝一聲:「來人,把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給我狠狠的打。」
隨着柳丞相一聲令下,他帶來的那些個人一起上前,把夜明給圍了起來。
「你,你們要幹什麼?」看着這架式,夜明大吃了一驚,大聲的問道。
「幹什麼?」柳丞相一臉的陰沉,瞪着夜明指了指那棺木,問道:「夜明,你告訴我,月兒是怎麼死的?」
「當,當然是喝醉了酒,不小心摔,摔死的了。」夜明心頭一跳,震驚的看着柳丞相。
心道:他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他懷疑柳氏的死因?還是說,他知道了些什麼?
想到這裏,夜明心中越發的不安了起來,心虛得不行。可他的臉上卻一點都不敢顯露,反而質問起柳丞相來:「岳父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懷疑是我殺了夫人不成?」
「夜明,你敢對着月兒的靈堂發誓,她的死與你無關麼?」
「當,當然!」夜明回答的挺快,卻有些底氣不足。一旁的夜玲看着,冷笑不已。
她娘是怎麼死的,夜明最清楚。雖然她沒有親眼所見,可她看到了柳氏的遺容,絕對是被打了。
至於是不是真的是被夜明打死的,其實她也不敢肯定。可那又怎麼樣,她就說是被夜明打死的,外祖父他們肯定會相信。
現在看這個架式,他們果然相信了。不僅娘親的仇,有人給報了,而她也終於給自己出口惡氣了。
「滿口謊言,你就不怕月兒半夜找你索命?」柳丞相大喝一聲,怒指着夜明。
如果早知道夜明是這樣的人,他說什麼也不會讓柳月嫁給他,也不會讓他白髮人送黑髮人。
「小婿句句屬實,岳父大人如果不信,可以找府中的人來問問。」夜明挺緊了脊背,看着柳丞相,一臉的鎮定,看不出一絲的心虛。
卻不知道,他的心中非常的不安,正不停的給自己打氣,默默念着:沉住氣,別慌,他們沒有證據。就算是找人驗傷,也未必能查出來。
這麼想着,夜明的底氣又壯了幾分,那臉上的表情越發的自然,脊背挺得越發的直了。
「玲兒,你來說!」柳丞相突然往一旁的夜玲一指,把夜玲嚇了一跳。
抬頭,夜玲對上了夜明的雙眼,那雙佈滿了威脅,狠辣而無情的眼。
微微垂下了頭,她避開了夜明的眼,然後走到柳丞相的跟前,抬頭看着他,道:「外祖父,玲兒也不知道娘親是怎麼死的。可我看到娘親的遺容,卻像是受了傷。」
聽到夜玲這麼說,夜明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卻不想她話風突然一轉,又說道:「不過當時在場的只有父親,院子裏也沒有其他人,所以玲兒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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