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夜夙沒有跟着夜楓離開,而是等着夜凰。對於她的身份,夜夙的心中有一個答案呼之欲出,卻又不太敢相信。
他看着夜凰的面容,張了張口卻又說不出一句話來。
夜凰沒有理會夜夙,對一旁的上官雲天說道:「走吧!」
爾後,兩人一起下了城樓。
夜夙跟在他們的身後,看着夜凰不理自己,目光黯然,有些失落,有些傷心。
一行三人,默默的隨在夜楓的身後,回到了將軍府。
三更已過,按理說,夜楓早該睡覺了。可夜凰知道,如果今天不與他相認,夜楓是不會去休息的。
所以,大家很有默契的朝着大廳走去。
進了大廳,四人分兩邊坐下,夜楓和夜夙坐在了上官雲天和夜凰的對面,臉激動的看着夜凰。
相對於夜楓和夜夙激動,夜凰淡定多了。
她看了激動的兩人一眼,微微揚了揚唇,淡淡的開口道:「如你們所想,我是夜凰。」
「妹妹,真的是你!」哪怕早有猜測,可聽到夜凰承認的一瞬間,夜夙仿佛聽到了春暖花開的聲音,激動得不能自制,站起身幾步來到夜凰的跟前。
夜楓和夜夙一樣的激動,可卻苦於自己走路不太方便,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夜夙朝夜凰走去。
「如假包換!」夜凰看了夜夙一眼,聲音依舊平淡。她不是真正的夜凰,而且也早就知道了對方的身份,所以不會像對方那樣激動。
自始自終,她都很冷靜,很平靜,神情還有些漠然。
「你,你怎麼……」夜夙想問問夜凰怎麼沒在京城,可看到她那淡漠的眼神,心中受傷更重。
十多年來,他無數次想過兄妹相見的情景,想過夜凰長得像母親還是父親,可真正相見,看到夜凰對自己的漠然,心痛難過不已。
他的妹妹,看着他卻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有什麼要問明天再問吧,時間不早了。」夜凰看着欲言又止夜夙,淡淡的開口。
今天忙了大半夜了,她有些困了。
「凰兒,過爺爺這邊來,讓爺爺好好看看你。」夜楓朝着夜凰招了招走,他走路不方便,只能讓夜凰到他那邊去。
夜凰微微皺了皺眉,看了夜楓一眼,站起身來朝他走去。
哪怕其實並不想與夜楓敘什麼祖孫情深,可佔用了人家孫女的身體,最基本的孝道還是要的。
「大將軍!」夜凰走到夜楓的跟前,原本是想喊爺爺的,可到了嘴邊喊出來的卻是『大將軍』三個字。
「凰兒!」夜楓聽到『大將軍』三個字有些失落。原本,他以為能聽到夜凰喊他爺爺的。
「時間不早了,來日方長,您的身體要緊。」夜凰知道夜楓想和她說話,可夜楓身上的傷還沒好,不宜熬夜。
「我知道!」雖然夜凰沒有喊他爺爺,可聽着她關心的話語,夜楓還是很高興。
他知道夜凰面冷心熱,表面上不在意,內心卻很關心他們。否則,她也不會特意派人來保護他,更不會千里迢迢的前來救他。
這會,她又讓他早點休息,關心他的身體,那時把他放在心上啊。
罷了罷了,一聲稱呼而已,只要她心裏有他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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