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九霄不知道為什麼,越來越多的男男女女聚集在自己的周圍,距離雖然不近,依稀能聽到他們口中念念有詞。
「等着看好戲吧。」一個染着黃頭髮的小青年一手攬着一個女伴,很有經驗的樣子。
「難道這裏要打架?我好怕怕……」他的一位女伴雖然嘴上這麼說,表情卻是很期待。
「你知道他剛才遞爪子的那人是誰呢?」黃毛小子唏噓不已,道出一段拗口的關係,「我老大野狗哥知道吧,他的頂頭老大天狼哥的把兄弟的朋友。」
「你老大不是被人給掛了麼?」另一個女伴不以為然。
「總之,這些人死定了!」黃毛小子有些尷尬,很是老道的樣子。
其他人口中談論的,多半也是這個結果,距離不近,聲音也不大,但足夠讓孫九霄這群人聽清楚。
「哎呀,闖禍了。」上官靜兒吐吐舌頭,就拿出手機,「我現在給爹爹打電話,叫他派兩百人來!」
「消停點,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黑澀會呢。」孫九霄一把奪來她的手機。
「要不……」阿木遲疑了一會兒,「我們還是先走吧。」
「走得了麼?小美女。」黃大仁帶着淫笑,還帶着一個幫手。
得到了支持的黃大仁信心十足,只是頭髮上還帶着些奶油有些煞風景,他快步走了過來,接連點了兩下,「你和你,今天都得橫着出去!」
說罷,他又上下打量着阿木和上官靜兒,淫笑更甚,「至於你們兩個嘛,把老子我伺候舒服了,老子非但不動你們,還有小費。」
「她是不是說過不想再見到你。」孫九霄慢條斯理的給自己倒了杯酒,麻辣鴨脖還是很夠味的。
「喲,有點城府嘛。」黃大仁笑意不絕。
「好了,有什麼問題我跟你解決。」邵兵站起身來,朝黃大仁走去。
兩人之間還差幾步的時候,黃大仁身後那年輕人一個箭步挺身而出,擋住了邵兵的去路。
「麻煩請讓一下。」邵兵並不想把事情鬧僵鬧大,因為這是在天狼的地盤。
而且,今天他們把雷少庭帶出來,如果惹出岔子,雷少庭肯定跑不了被胖揍一頓。
「沒什麼好談的,躺下吧。」年輕人猛地轟出一拳。
饒是邵兵早有準備,也是實實在在的挨了這肩膀上的一拳,整個人平着向後移了三米有餘,這才踉踉蹌蹌退了幾步,勉強跪坐在地上。
「練家子啊!」邵兵咬着牙,捂着肩膀,表情最深一層是不易察覺的痛苦。
邵兵任職於信息作戰中心情報部,也是兩年大頭兵熬出來的,雖然身手不見得有雷少庭那麼凌厲,但一拳能把他打成這樣樣子顯然不是等閒角色。
「小子,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我知道你死定了。」好巧不巧,雷少庭從舞池回來了,第一眼就看到有人將邵兵給打趴。
當即,雷少庭就挽起袖子,衝着年輕人勾勾手指,「來,我跟你過一招。」
「他的身體……」阿木小聲提醒道。
孫九霄沒有說話,專心致志的啃着手裏的半隻鴨脖,好像發生的這一切都與他無關,好像剛剛挨打的不是他的兄弟。
「小畜生,縮頭烏龜!等着,馬上就輪到你了!」黃大仁狠狠出了口惡氣,就差手舞足蹈了。
那青年並未立即發難雷少庭,而是上下打量了一番,微微點了點頭,這才猛地轟出一記直拳。
雷少庭常年混跡於地下黑拳場所,很是熟絡,豎起手肘就想吃下這一拳看看其中力道。
雖說雷少庭還未痊癒,但受損的腎經脈絡也已經修復了七七八八,該是有全盛時期的大半狀態,這年輕人看起來也才一百來斤重。
誰知道這一拳打在雷少庭的手肘,隨着一聲碎裂,雷少庭就像一隻高爾夫球橫飛了出去,飛的倒是不遠,正好落在邵兵身邊。
「我知道了。」孫九霄一邊擦着手指,驚呼道,「這是金剛八式。」
「你怎麼看得出來?」青年有些意外。
「讓我想想啊。」孫九霄沒有理會,揉了揉額頭,「近年來少林叛逆只有江華一個,我記得當年他帶走了破戒刀法和金剛八式的秘籍,可惜這兩門絕技並不是一道路數,江華窮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