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好了麼?」
「還好。」
「負責接你的車已經上路,大概在十五分鐘後會到。」
孫九霄頓時被這個熟悉的對話套路勾起了興致,「這麼說起來,武泰也是你的棋子咯。」
「你太敏感了。」白清揚草草的掛掉了電話。
同樣的舞台,曾老給孫九霄搭建的舞台,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君飛。
而白清揚搭建的這個,競爭主角的人選太多,即使拋開那些還未與孫九霄打過交道的,目前僅有的這些,也足夠頭疼。
而至於武泰究竟是不是白清揚埋好的一顆棋子,這已經不重要了,即使他作為棋子存在着,唯一可能綻放光彩,就是將有關孫九霄詳細的資料提供給白清揚,而現在,這一步驟明顯已經過去了。
「走吧。」
孫九霄衝着沈佳欣和阿木招招手,順帶着給狂飆掛了一通電話,那小子明顯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很惺忪的接了電話,並保證在十五分鐘內出現在孫九霄眼前。
果真,十五分鐘不到,狂飆和專車就從兩個方向不約而同的趕到了。
值得一提的是,狂飆帶上了軍師,這可能是雷老五的意思,不然讓孫九霄憑藉智商去跟白清揚唱對角戲很可能吃虧。
而白清揚事無巨細也體現在了這裏,派來的是一輛商務轎車,足足十二人座,負責開車的青年與孫九霄有過一面之緣。
舒美作為舒適逸下的一個品牌,身為高檔會所,自然不免俗套要向市中心靠攏。
「九爺。」軍師在上了車之後,壓低了聲音,「最近他們兩個可都沒有閒着,我收到風聲,他們各自搬了幾個不容忽視的人物,待會兒難免要跟你有交集,我先給你補補課吧。」
「不必。」孫九霄擺擺手,「既然白清揚不願跟我講,就是沒必要我知道。」
「也許……」軍師猜測道,「也許是考慮到我的存在,就不費事了。」
「說的也是。」孫九霄若有所思,「那就講講吧。」
軍師立刻大喜,往前湊了湊,將一疊皺巴巴的打印紙塞給孫九霄,「這個叫孫曉梅,綽號大局長夫人;這個叫潘霜霜,人稱潘肥婆……」
也就十幾二十分鐘,車子停在雷州最繁華商業區的邊緣,孫九霄已經有許多天沒有來過這裏了,今日一看之下,不少牌子都換上了「舒」字頭,看來最近白清揚是真沒有閒着。
如果再給他一些時間,這一整塊商業區,怕是就要成為舒適逸的樂園了。
這才是下午,距離剪裁開幕還有幾個小時,但已經聚集了許多賓客,一水兒的豪車排到了視線外,今天註定是白清揚要露臉。
遠遠地,孫九霄就看到了舒美的招牌,不愧是面向高端客戶的高檔會所,怎一個瓊樓玉宇可以描述,出入這種地方頓覺倍兒有面子。
白清揚一如既往,一套潔白無瑕的西服正裝,領結、皮鞋、頭髮,一絲不苟,微微笑着輾轉於賓客之間,將一個個不容忽視的角色引進自家會所。
「白總,孫九霄帶到。」那開車的小哥兒匯報道。
「白總!」軍師先搶在了孫九霄的前面,衝着白清揚抱拳拱手,「我家五爺身體抱恙,不能出面,特派我和狂飆來送上花籃兩對,金鷹一座,祝白總展翅高飛,宏圖大展!」
軍師說話間,遠遠地,就跑來幾個穿着黑色勁裝的漢子,前面的一個將盛放在玻璃樽內的一隻金鷹雙手奉上,餘下的則是將兩對花籃擺放在最顯眼的地方,特意將寫有斧頭之主雷老五名號的字條,放在了外面。
這就是白清揚要的,一字之曰,面。
白清揚煞有介事的,讓孫九霄將狂飆帶來,其實來的是不是狂飆,那是另一回事。
重要的是,這代表了雷老五的意願,如若雷老五無意交好他白清揚,莫說是狂飆,就是一個小兵小卒都不會派來。
現在人家不僅將兩大門生都派了過來,又是花籃,又是金像的,雷老五的態度,無疑就是今日白清揚的臉面。
當然,點名道姓叫狂飆出面,其中還有些特別的原因,此時暫且按下不表。
「晚輩對雷五爺也早有耳聞,只是近日俗事纏身,過幾日一定要親自拜訪。」白清揚笑着回了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