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狩獵圓滿結束,最高興的還是帝王。皇家兒女沒有丟臉。好好也高興,因為就屬她和三皇子表現出色。三皇子得了陛下的美酒和金連環寶刀,好好卻得了一對夜明珠。她不好意思告訴皇帝,其實自己喜歡刀。
三皇子看着嬌滴滴的妹妹,笑得十分豪邁:「咱們皇室也要出個姽嫿英雄了!下次到西山跑馬,我定然要帶着你去。」
好好當即依允:「只怕到時候皇兄要後悔,我跑過了你,你可不要哭鼻子。」
三皇子一怔,笑得更歡快:「你竟然搶了我要說的話。好,那就等着,看到時候哭鼻子是哪個!」
好好沖他做了個約戰的手勢:「一言為定!」三皇子倒是愣住:這粗豪卻規範的動作,她是怎麼知道的?又一想,她常跟許廷顥混在一起,在王府聽說的,也未可知。
四公主並不喜歡這個粗野的三哥,見他竟然與安榮相談甚歡,詫異又不屑,心道安榮可是越來越像個粗人了,也罷也罷,以後皇家才女的重任就交給我了。
太后召安榮公主到重華宮說話,德妃急忙拿眼去看太后,眸光有些急切。太后好似終於想起她曾提過的事,便道:「德妃也一起來吧。」
重華宮裏,太后在八福束腰小屏羅漢床上坐了,拿旁邊的雪梨肉給好好吃:「這兩天割腥啖膻,火氣重。舌尖都紅了,來滋滋陰。」好好躬身謝過,捧了雙耳茉莉小玉碗,在她旁邊錦繡墩上坐下。
德妃那邊剛謝了茶,就迫不及待開口:「太后,二郎今年十八了。他雖說不是我親生的,但這麼多年,我卻看他和親生的一般,這婚事上,也不願薄了他。臣妾面子薄,還得請您老人家做主。」
老太后且不搭理她,先看好好:「六丫,你去王府住了那麼久了,你看那許家大姑娘怎麼樣?」
好好實話實說:「我挺喜歡她的,那是個好姑娘。有學問有見識,待人親和,每次去,都給我吃好點心。還跟我一起跳繩踢毽子。」
許家姑娘痴肥這件事,老太后略有耳聞,心道她跳繩?王府的青磚地也夠結實。「許家姑娘才十三吧?」太后委婉的表達自己的意思,那丫頭雖說胖,也是王府的寶貝,不一定捨得許人。隱約記得趙夫人也說過,要留到十七八。
德妃忙道:「也不急,二郎的命格不合早娶,等到弱冠也使得。那時候,剛好許姑娘也及笄,算起來,也是天作之合。」太后心屬太子,並不願其他皇子妃過於貴重。許紫雲不是正兒八經的郡主,相貌也不如意。太后應該不會膈應。
德妃料着了。
太后心道不過一句話的事,我只透個意,成不成,也在兩可。一語不發,倒顯得我對勞苦功高的嬪妃寡恩。「既然如此,哀家就替你……」
二皇子聽德妃說她已跟太后講過許紫雲,便心中敲鼓。今日又見母妃匆匆進了重華宮,便覺得不妙。在大殿外,徘徊良久,心裏火燒火燎,終於還是按捺不住,闖來求見。
太后一語未完,二皇子已撲通跪在了地上。咚得一聲,差點驚掉太后手裏的杯子。德妃臉色一變,揪緊了手裏的帕子。這劉二,他要幹什麼?
&祖母,母妃,今日兩位長輩在上,孩兒有一事相求。」
太后輕輕抿了口蓋茶掩飾方才的失態:「二郎無需如此忐忑,有話起身說。」
二皇子當頭叩下,沉聲道:「孩兒不敢起來,有樁心腹事,不敢明言,今日終於一傾胸懷,萬望祖母,為我做主。」
德妃面沉如水,當先存了不滿:你這樣做,讓我臉面何存?告訴後宮,我欺負非親生的,不為你考慮嗎?
好好默默縮小存在感,心道:今日要白看一場好戲了。
二皇子面上似有羞慚之色:「母妃待我至親骨肉,恩重如山,孩兒時刻感念,夜夜不忘。只是今日之事,若求到母妃那裏,反而讓母妃為難。孩兒無法,只得來求祖母。」他膝行幾步,跪到了太后面前:「孩兒心悅勇毅侯府趙姑娘。若蒙恩典,成了好事,孩兒結草銜環。」
德妃微微驚訝,她察覺了些端倪,卻不料劉二已如此痴迷。好好倒有些佩服他的膽量了,誰都知道這兩個主子不對付,他竟然還有勇氣開口。太后發現事態超出了控制,當機立斷:「宣容妃來見。」
來得不僅有容妃還有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