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尷尬

    昨天本就累,人又熬得晚,一早起來,暖香頭重腳輕,渾身無力。言景行倒還是精力十足,一點都看不出熬夜的樣子。他已經做好了晨練,暖香從帳子裏把頭探出來,就看到他穿着白色織錦箭袖,正把箭筒交給雙成重新掛起來。

    &貓。」言景行搖頭失笑,看那髮絲凌亂,美人晨起的樣子,故意打趣。他也走進來更衣,把修身的勁裝,換成家常的寬鬆綢袍。暖香心不在焉的答應着,讓餅兒給自己穿衣服,自己有一搭沒一搭的梳着垂到胸口的頭髮。半晌後,終於下定了決心般,抬起頭認真的看着言景行:「景哥哥,我做了個夢。昨晚上。」

    &言景行從糖兒手裏接過帕子,親手為她淨面,把那晨起不宜說夢的忌諱給去掉。「夢到了什麼好東西?」

    ------夢到你死了。暖香儘量尋了個委婉的方式表達:「景哥哥,我夢見肅王那個壞蛋要害你。他派刺客把你刺傷了。」

    言景行微微一怔,把帕子丟進銅盆里,看着果兒給暖香抹杏仁蜜,玫瑰露。「昨夜肅王確實趁着酒勁放狠話,他說,」言景行頗為不以為意,嗤笑道:「連他都敢得罪,我是嫌日子太好過了,定然要給我點顏色瞧瞧。」

    暖香立即道:「那果然是個混蛋!大周養啥不好,非得養這麼一堆王爺。景哥哥,你以後出門記得多帶點護衛。」

    與其明躲暗防,不如早下手為強。言景行忽然嘆了口氣,有點明白古往今來某些臣子的心思,他們大約並非忠誠於主公,只是忠誠於自己的原則和理想。而主公就是踐行原則實現理想的一個轉換器。言景行目光不由得又飄向還掛着大紅喜緞的齊王府。

    熬夜後遺症顯然發作起來很不好受,暖香沒精打采的移步出來用早膳,步子拖拖踏踏,人也酥軟無力。整套青花瓷裝着的早點還是一如既往的營養又豐盛。胡蘿蔔老鴨湯搭配麻油炭火燒餅,四喜燒麥,碧粳米紅棗粥,配着四碟小菜,蔥花小卷。還有芝麻花生碎蔥油酥餅,和蜜糖南瓜。

    沒睡夠,吃不下。言景行覺得今天的香辣豆腐絲做的很不錯,大約調了花生醬,細細嚼下去,果然有古人傳「豆腐乾裹花生米能吃出火腿味」的樂趣。「嘗嘗。假肉。」


    他揀了一筷子給暖香。暖香謝過,剛捧起來,一扭頭,哇的一聲,開始乾嘔。

    言景行頓時愣住了。即便只對真肉歡心,也不用把嫌棄表現的這麼明顯吧。

    旁邊伺候用膳的一心,糖兒都反應很快,一個拍背,一個去叫水。言景行也站起身走過來,將她扶起,「要不你還是再去睡會。」

    張氏現在安分守己,唯恐不小心得罪了哪路神佛,老夫人有點意志消沉,最近都不大願意面見晚輩。兩個地方都不用請安,你大可以想睡到什麼時候,就睡到什麼時候。

    榮澤堂里都是年輕女孩子,還是福壽堂的媽媽一早過來,問小夫人要一根戴過的珠花。見狀便道:「小爺何不叫大夫來看看?便是沒有病,定期問個平安脈也是該的。別覺得年輕就不注意調養,有些太平方子,該吃的就早點吃。」

    言景行固然平時都懶得跟這種婆子多話,不過這次卻覺得有點道理,遂叫人去請大夫過來。暖香吐過之後,倒是覺得餓了,一杯溫水下肚,胃裏空落落的。「景哥哥,我們還是繼續吃飯吧。我以後再不熬夜了。」

    言景行勾起嘴角:特意把平日裏她愛的蜜汁南瓜,用銀絲刻福刻壽長柄勺舀了滿滿一小碗遞過去。那天青色薄胎敞口小碗裝着金黃的南瓜,看上去非常有食慾。還是她愛的口味,少擱蜂蜜,不會混淆了南瓜本來的甜香。卻不料,暖香才吃了一口,筷子一轉就去夾那酸辣三絲——剛剛不是還吐了嗎?

    言景行也是無語。難道昨晚說她胖了,她不高興?

    等到那頭髮花白的老大夫被請進府,榮澤堂這邊也都準備妥當。言景行不讓掛帳子。「那大夫那麼多年紀了,什麼沒見過?看病講究望聞問切,見到了才看得準確。不用那東西,讓醫生仔細瞧瞧。」

    倒惹得白鬍子老長的醫生先不關心病人,先去讚美他開明。

    那老醫生隔着帕子摸脈,不過診了兩息的功夫,就收手笑:「這一大早,把我這把老骨頭從家裏抬過來,我還當是什麼大病。無他,侯爺夫人都不必擔心,只是虎頭鞋小被褥多多準備,府中馬



63.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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