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做給你吃,南逸辰知道這句話說的對象不是他,想必是蘇帷,但他沒有回答。
「好想睡覺。」
「讓碧琪來接你去休息。」
碧琪風風火火地跑來,看到他在一旁,止不住一抖,小心翼翼的接過已經睡着的人,以最快的速度離開。
「剛剛我好像看到宮主閣主在一起。」侍女瞧瞧在花園嘀咕,另一個侍女不以為然,「那又怎樣?他們常常會在一起,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可是今天我看到閣主笑了,笑得很開心呢,還有宮主好像也笑了,笑得可好看了。」
「你胡說八道說什麼,宮主,得了吧,想要命就不要亂說話。」
「我沒有,而且今天閣主好像很開心,我看到她在做菜。」
侍女們聽到都是不相信的樣子,「閣主一看就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人,怎麼可能做菜?你小心點。」
秋鳶站在水池旁,終於還是走上前,對着遠處的侍女道:「你們再說下去,我不敢保證明天你們還能不能見到太陽。」
「秋鳶姐姐。」侍女看到她驚呼,慌忙在一旁請罪,她是閣主身邊的紅人,卻不苟言笑,要是被捅到閣主耳中,她們這些婢女,指不定就掛了。
「還不下去。」碧琪突然冒出來,嚇得大家坐鳥獸散。「嘖嘖,跑的真快。」
秋鳶看了眼雙手抱胸的人,「你不是送閣主回房休息了嗎?」
「對啊。」碧琪撐了一個懶腰,「然後出來走走唄,結果遇到你了嘛。」
秋鳶似笑非笑地點點頭,作勢要走,碧琪連忙將人拉住,「我錯了,我就是想說,秋鳶,剛剛那些侍女說的話沒錯。」見她疑問的眼神,碧琪慌忙繼續,「我真的看到宮主笑了,而且閣主笑得很開心,像一個孩子。我,我從來都沒見過。」她撓撓頭,「真的,跟在閣主身邊這麼久,她幾乎都是不會笑的,你說,她今天會不會有事啊?」
池子上水波粼粼,秋鳶看着遠方,風將她的髮絲吹到臉頰邊,「不要多想。」
「可是,宮主,好吧,我什麼都沒看到。」幾近煩躁地跺腳,「秋鳶,我看到閣主給宮主做飯了。」
細碎的空氣被割裂。秋鳶臉色一變,「碧琪,你不要命了。」
「我,我去接閣主時她睡着了。」碧琪一把坐到草地上,蹂躪着青草,「秋鳶,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說,閣主是不是對宮主。。。。。。」她話還沒說完就被秋鳶蒙住嘴,「秋鳶?」
「碧琪,你難道還沒學會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嗎?」被她哀怨地看了眼,秋鳶皺眉,「你這是覺得活得膩了,還是想要閣主的命?」她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平靜,可是碧琪還是聽出了其中的冷意和警告,她不自覺地打了個冷戰,小眼睛裏寫滿了委屈。
「唉,這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說來話長,不過碧琪,你以後這種話不要說,這鎏苓宮,這江湖,所有人都可以對宮主有想法,就是閣主不可以。」
「啊?這多不公平啊,要是。。。。。。」還想說什麼被秋鳶一瞪,乖乖閉嘴,「那,我先走了,看看閣主醒沒。」說着就極度鬱悶地離開了。
黃色的身影像是一隻受了刺激的小鳥般,很是憂傷,秋鳶也不做聲,如果說來她還算是同情那個人,喜歡的人是永遠不可能的得到的,想起碧琪的話,公平?這個世界有什麼公平而言。處在那個位子,總是要失去什麼的。
醉曦是在第二天醒來的,清醒時頭疼得厲害。腦中的東西一晃而過,什麼也抓不住,碧琪端着水走進來,認真地看了自家主子一眼,然後低頭默不作聲,秋鳶則將早餐擺上來,醉曦不喜歡人多,因此一般都只有她們兩個可以近身,也一般是她們伺候。
「把書房的冰凌月糕也端來吧。」她淡淡吩咐,秋鳶領命而去,碧琪則是微微停頓,依舊沉默,醉曦瞧了她一眼,對於平時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的人現在安安靜靜的樣子還是略有意外,可她從來都不會把情緒寫在臉上,況且安靜也是很好地。
吃飯的時候,碧琪一個勁地盯着她的臉瞧。放下筷子,冷冷問道:「碧琪你想說什麼?」冰涼的話像是金屬划過。
碧琪一驚,脫口而出:「閣主,你笑一個吧。」秋鳶狠狠地抓住她胳膊,卻怎麼也想不到她會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