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沒有必要留在她的身邊。
左新文搖了搖頭。
羑言立刻又說了:「如果是因為你覺得我的身份和你的身份的原因,你完全沒有必要。」
其實,羑言想過很多。
不管她是不是前朝的公主,她都不想去糾結已經結束的事情。
如果赫連擎真的做了喪盡天良的事情,自然會得到懲罰,就算不是她,也有可能是別的人。
她現在想不起來了,可能這就是命呢?
老天都不希望她去糾結與前朝的事情,那她為什麼還要去想去糾結呢?
俞朝國已經是一個新的國家了,其實,如果赫連擎能做一個好皇帝,能讓玉朝國繁榮昌盛,能讓百姓安康生活,她實在沒有必須打破這樣的和諧。
說的好聽是為了她的父母,說的不好聽,她只不過是將赫連擎做過的事情又重新做了一遍,無異於重蹈覆轍。
「羑言,你想起來了?」
左新文只關心這一個話題。
如果說羑言是想起來了才跟說這樣的話,那左新文沒有疑慮,他會毫不猶豫的猶豫的離開,因為他也不想參與在戰爭之中,他現在最想要的就是安逸的生活。
但是,如果羑言沒有想起一切,那左新文就不會離開。
她還不能為自己的話負責,或許,等到她想起來的那天,她的想法就不會是這麼輕鬆了。
畢竟,切身的感受是最真實的。
「沒有。」
羑言回答的很誠實,她沒有什麼必要去隱瞞什麼,是怎麼樣就怎麼樣。
但是左新文好像很在意這一點。
難道說,過去發生的一切真的那麼重要嗎?
羑言不由的攢緊衣角,氣氛變成這樣,她現在更加迫切的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她希望自己可以想起來,可是……
好像沒有那個足夠的時間給她去回想。
羑言睫毛輕顫。
「王妃!」
營帳外響起蒼南的聲音。
「王妃,我可以進來嗎?」
蒼南又試問了一句。
裏面的三個人面面相覷,隨後羑言開口回答道:「嗯,進來吧。」
蒼南掀開帘子走進來,他的身後還跟着臨西,臨西好像不是自願進來的,磨蹭了好一會兒。
「王妃。」
兩人對着羑言行禮,羑言點頭。
其實,她已經不算是君承修的妻子了吧,畢竟和離書是早就寫下了。
只是兩個人從來都沒有提過。
「怎麼了?」
蒼南一直都是一個藏不住心事的,尤其是關於君承修的,什麼都寫在臉上,一切都表現的太過明顯了。
「王妃,您去勸勸王爺吧。」
羑言問了,蒼南也憋不住,開口說道。
「君承修怎麼了?」
「王爺他……」
蒼南話說到一半,被臨西一扯,臨西擋在蒼南的面前,沉着臉對羑言說道:「王妃,王爺心情不好,喝了很多酒,您去看看他吧。」
蒼南瞪着臨西,胡說八道!
他們來明明是要跟羑言說兩軍交戰的事情,是為了讓羑言去勸說君承修才來的,這臨西怎麼亂說話呢!王爺什麼時候喝酒了!
「王妃可能不知道,在您離開的那幾天,王爺每天借酒澆愁,那之後,王爺幾乎每天都要喝酒,不喝酒都睡不着。」
臨西一本正經的說着,好像說的都是真的。
蒼南頂着腮幫子,不跟臨西計較,他的視線都被臨西擋了去,現在他也不想跟臨西說話,索性轉過身子去。
「他酗酒?」羑言蹙眉。
印象中君承修很少喝酒的,幾乎不沾,就算偶爾喝一點,那也是因為需要才會這麼做。
沒想到臨西竟然說君承修會酗酒,她怎麼不是那麼相信呢?
君承修是為了她?
羑言抬起頭,對上花雨的視線,花雨滿不在乎說道:「也不是很厲害,也就是每天幾壇酒吧。」
花雨是見過的,蒼南和臨西派人給君承修找酒的的動靜可是不小,整個軍營幾乎都知道君承修酗酒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