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掉在地上,鍾離徹順手從跌坐在地上的護衛手中拿過一把刀,將鎖砍開。
開了箱子,見裏頭滿箱都是名貴的香料。
他想了想,捨不得這些香料,於是又去用相同法子開了第二個箱子。
第二個箱子裏頭是珍寶玉石古玩,耀花了人的眼睛。
鍾離徹搖搖頭,索性將剩下的箱子都打開了。
兩箱名貴的皮子,一箱名貴的藥材,還有幾箱次一點兒的動物毛皮和普通藥材。
「寶貝兒,咱們犯不上翻找馬車了,這箱子裏都是好東西,把箱子扛走就是了。」鍾離徹看得眯起眼睛,吹了個長長的口哨,揚聲對馬車裏頭的華恬說道。
此時華恬已經將他們兩個捲軸翻找了出來,又找到了一隻盒子,裏頭是一支已經成型了的人參,一看就知道是幾百年的野山參。
她怕單拿自己的畫卷會叫人起疑,於是揚聲對鍾離徹說一聲「等等」擺弄繼續翻找起來。
很快,她找到了一套羊脂白玉打造的首飾。
只是看了一眼,華恬便知道這是價值連城的好貨。
將畫卷、人參盒子、白玉盒子都拿上,華恬從馬車中走出來,顯得異常高興。
「哈哈哈,百年野山參,羊脂白玉,還有雙城先生的名畫,這趟可真值得!」華恬一出馬車,便仰天狂笑。
「什麼,竟還有雙城先生的畫作?」鍾離徹很快領會到華恬的意思,當即驚愕地叫起來。目光,也在地上坐着的人身上掃過,一副嘖嘖稱奇的模樣。
坐在地上渾身發軟的幾個人聽到「雙城先生」四個字,差點將眼珠子都瞪了出來。
他們拿到畫卷之後,其實不大在意,但是都還記得華恬和鍾離徹當初在酒樓中焦急的反應,篤定了必定不是凡品。所以將之放在馬車上,打算沿途慢慢看。
孰料上車之後。談天說地,就忘了畫卷的事,一直沒打開看。
若是他們打開看一眼,依照裏頭的數量。每人一幅肯定有餘啊!每個人拿到手,都收起來,怎麼會如同這會子這般,被人全拿走了?
心中的懊悔無以言表,每個人都哭喪着臉。
當中一人突然低聲道。「兩位,單是雙城先生的一幅畫作,便值了那野山參。大家都是出來跑江湖的,兩位不必趕盡殺絕,還請給我們留一些。」
見這些人竟然還討價還價,華恬氣得笑了,道,「哦,你待如何?」
「並非我等要如何,還請姑娘高抬貴手。將雙城先生的畫作給我們幾人都留下一幅……至於野山參和玉,我們送給兩位便是……」另一人怕同伴不識貨,要百年野山參不要畫,忙搶先開口道。
華恬聽得高興,手上抱着三樣東西沖鍾離徹直樂。
鍾離徹也是笑得開心,手一揚,特有氣勢地說道,「這都是我們的戰利品,何時有你們說話的地方了?全是我們的,都帶走!」
「就聽大當家的——」華恬說完。又衝着軟着身體坐在地下的人笑,
「我只是個二當家,可沒有說話的分量,都得聽大當家啊……要不這樣吧。你們也出口求我了,我便將馬車啊、馬啊,都留給你們。」
她和鍾離徹都戴上了面具,臉部做什麼動作是看不到的,要不是彼此了解,那就是通過話里的情緒感知意思。地上那幾個人聽着這二當家說話裏帶着喜悅。便知道她什麼委屈必定是假的,都有些喪氣。
當然,也有硬氣的,咬着牙道,「我們南北商行可不是小商行,兩位敢對我們下手,我們將來必定好好報答。」
華恬還沒說話,鍾離徹首先上前一腳將人踹了個狗啃屎,道,「敢這麼對壓寨夫人說話,這是不要命了?」
華恬聽他說什麼壓寨夫人,臉一下就紅了,幸好戴了面具遮住了面孔,沒人瞧得出來。
她想這會子在打|劫,總不能發火起內訌,便清了清嗓子,道,
「原本我還想着手下留情,既然你們都撂下狠話了,我也就不客氣了。走,大當家,咱們再去找找,有沒有別的。」
說着,對鍾離徹一側頭,便趾高氣揚地走了。
鍾離徹自然是跟在華恬身後,又去後頭馬套着的車子裏轉悠。
華恬走了兩步,
490 改行打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