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放開,一聲帶着磁性的低笑在她耳邊響起,「黑燈瞎火的,你就敢跟人共吻……」
「我不單跟人共吻,我還要吸盡你的精氣……」華恬說得十分露骨,才說完就伸手在眼前人身上摸起來。
鍾離徹斷想不到,多時不見,華恬竟然這般豪放起來,所以他一愣之下,沒有反應過來。
都說小別勝新婚,華恬這會兒的確十分想念鍾離徹,就沒打算放手的了,可這手一摸到鍾離徹身上,就感到一陣潮濕,連忙將人推開,自己也坐了起來。
這時候鍾離徹已經反應過來了,渾身轟的一下,如同着了火一般,一把將華恬抱了過來,粗喘着氣嘶啞道,「你要多少,我都給你……」
他沒想到,他抵不住思念連夜冒雨進城,他這小妻子竟然給了他這麼大的驚喜,當下激動得要將華恬就地正法。
可華恬摸到了他身上全濕了,心疼之下,哪裏還有這個心思。然而她並不知道鍾離徹的火已經被挑起來了,根本不願意停。
掙扎了一會子,沒掙扎開,她只好開口哄道,「先去洗完澡,然後喝些薑湯,之後,你要怎地,我便隨你……」
最後兩句,說得特別曖昧,鍾離徹聽得覺得腦袋一直在轟鳴,鼻子也發癢,怕是鼻血都要流下來了。
他勉力壓制自己,從華恬身上起來,狠狠將人一抱,「這可是你說的,之後可不能反悔。」
「絕不反悔,就怕你……」華恬遞了個似笑非笑的眼神給鍾離徹,然後從另一邊起來。
鍾離徹只覺得渾身都是火,被華恬撩撥得幾乎要發瘋。他雙目像是有火在燃燒,在黑暗中發着光。
華恬將油燈點亮,然後又將外頭守夜的檀香喚醒,哪裏知道。檀香早就醒了,在明間裏坐着呢。這時聽到動靜,已經點燃了明間的油燈,又叫了人起來燒水了。
見此,華恬又問了。得知薑湯和吃食正在準備,便回房中,去尋鍾離徹的衣服。
鍾離徹坐在房裏,目不轉睛地盯着華恬的一舉一動,直盯得華恬臉上發燙。鍾離徹的目光太火熱了,似乎要將她剝光。
「要不,你先把濕衣服換了,等水好了,再去沖澡,另外再換衣服?」華恬一邊在衣櫃裏翻找。一邊問道。
鍾離徹馬上搖頭,說道,「不,我就穿着這身,喝了薑湯,你陪我洗……」
華恬的臉馬上燒了起來,啐道,「你可別忘了,你還得吃東西呢。」
「我路上吃了些,現在還不餓。餓了我再去吃就是了……現在麼。我最想吃你……」鍾離徹曖昧地說道。
華恬的臉更燙了,她深深吸口氣,將衣服從柜子裏拿了出來。
衣服準備好,薑湯和熱水還沒好。華恬想了想,乾脆坐在鍾離徹身旁,伸手握住他的手,和他十指緊扣。
鍾離徹臉上不由得露出笑容來,將另一隻手也覆了上來。
兩人如同傻子一般,四隻手捉着。四隻眼睛又相互看着,周圍逐漸升溫,生生燒熱了下着雨的冷秋。
「外頭一直在下雨,你怎麼這麼傻,冒雨就回來了?也不披一件雨衣,就不怕我擔心麼?」半晌,華恬微微側開俏臉,耳朵有些飄紅。
鍾離徹貪婪地看着眼前這張朱顏,一直以來的思念才稍稍得到緩解,他低低地說道,「我想你,從離開的那天開始,就一直想了……」
華恬臉上發着燒,握着鍾離徹的雙手也更加用力,她有些不好意思道,「那你說,我想不想你?」
「自然是想的,想我想得睡不着,做夢也還想着我,對不對?」鍾離徹的聲音越發低沉,宛如古箏破空,又帶着無盡的睥睨自信。
「是啊,我想你……」華恬原先問出那句話,就覺得自己有滿腹思念要和鍾離徹說的了,可最終,她只乾巴巴說了這麼一句。她想,無論有多少話,也表達不了心中的思念。
鍾離徹傻傻地笑了,恨不得將華恬抱在懷中。可他看見自己身上的潮濕,在看看華恬身上的濕印子,硬是忍住了。
兩人情意綿綿,情話不斷,好像怎麼說也說不盡,直到檀香進來,說是薑湯好了。
鍾離徹喝了薑湯後,水也燒好了。他便要去洗澡,同時讓人將吃食放好,明日再吃。
華恬狠狠地瞪了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