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徹一眼,命人將糕點端進來,便將人遣退了,連守夜的檀香也趕了出去。
檀香紅着臉,帶着一幫子丫鬟退出去了。
見檀香那張紅紅的俏臉,華恬臉上發燒,忍不住又瞪了鍾離徹一眼。
鍾離徹滿腔心思都在華恬身上,見丫鬟都出去了,乾脆一把將華恬抱起來,走近了屏風後頭。
「你先把衣服脫了進去洗,我幫你搓背——」華恬氣急。
她雖然知道會發生什麼,但事到臨頭,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鍾離徹將人抱進來,知道這已經是煮熟了的鴨子,便也不急,將華恬放在浴盆里,自己快速將身上的衣衫解乾淨,然後一腳踏入浴盆里。
「恬兒,來——」坐到浴盆里之後,鍾離徹沙啞着聲音,深深地看向華恬。
華恬迎着鍾離徹灼熱的目光,覺得那沙啞的聲音直叫到自己心裏去了,叫得自己的心軟得一塌糊塗。
她咬咬牙,深深吸了口氣,讓自己鎮定下來,然後伸出顫抖的玉手,慢慢地去解自己身上的扣子。
鍾離徹咽了咽口水,深深地看着華恬,看着她那雙白玉一般的小手,解開扣子,解開衣衫……
在燈下發着光的胴體,他見過最美的景色,緩緩地向他走來。
一剎那,他覺得邊疆數月,那些乏味,全都變得鮮活,那些思念,全都得到了救贖。
他伸開雙臂,等着那個認定的人,走過來,走向他,走進他的懷中。
一夜纏|綿,下着冷雨的秋,剎那如同炎夏。
直到天色微亮,兩人才雲收雨歇,緊緊相擁着聞着彼此身上的味道。
「你要出城了,對不對?」華恬聲音沙啞,慵懶地問道。
聽着昨晚清越的聲音變成了如今的沙啞,鍾離徹想起她昨晚那帶着哭音的求饒,差點又興奮起來,他忍不住低頭親了親懷中人的髮絲,啞聲道,「嗯,就要出去了。不過,今晚會回來……等我……」
華恬忍着腰間酸痛,費力半抬起身,雙手將鍾離徹的臉板向自己,然後貼過去,嘴唇對着嘴唇,蹭了蹭,然後又去吻他的鼻子、眼睛、下巴,低低地道,「你等着你……」
鍾離徹心中愛意涌動,一把將人抱住,深深地吻下去,劇烈得似乎要將她吞進去。
吻了許久,窗台那處越發亮起來,兩人才氣喘吁吁地分開。
鍾離徹翻身起身,又將被子裹住華恬,在華恬額頭上吻了一下,「你睡一會,好好休息,等我回來。」
華恬一顆心軟得一塌糊塗,乾脆便躺在床上,抱着被子看着鍾離徹光着身子去拿衣服,穿衣服。
那壯碩的身軀上,有她昨晚激動之下留下的劃痕,一道接一道,佈滿了整個脊背。
華恬看着看着,臉上又燒起來,她也想不到,自己破壞力竟然有這般強。她的視線往上,停在鍾離徹的肩膀上。
她記得,那肩膀上,有她在激動得難以自持時留下來的咬痕,也不知道有多少個。
鍾離徹穿衣的動作漸漸忙了下來,他霍然轉過身來,喘着粗氣看向華恬,「你再看我,我就不走了……」
華恬的臉蛋,燒得發燙,她一把將被子拉起來,蓋過了頭頂,遮住了自己。
被窩裏,還有兩人的味道,這讓她更加的臉紅。
鍾離徹看着那蠕動的被窩,心裏充滿了眷戀,這是一種很難得,而他又不陌生的感受——上半年,他要離家時,他也產生過這種感情,那是一種只在這個人身上產生過的感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