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王妃含恨的話一出,眾人都驚呆了。
一驚是驚麗妃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不過眾人雖震驚,但還是不大相信的,只是麗妃的臉色叫人費解。
二驚是驚禹王妃不會做人,竟然這麼直白就嚷出來。
禹王和麗妃那是什麼關係?麗妃對禹王可是有養育之恩的,她這麼一叫,叫禹王如何自處?
作為一個王妃,怎麼能說出這麼直白而有攻擊性的話來?她是想讓禹王和麗妃翻臉麼?
林貴妃和淑妃相視一眼,由林貴妃開口,她看向麗妃,「麗妃妹妹,這是怎麼回事?」
麗妃這時的臉色仍然有些發白,她雙目含淚,帶着後怕,看了一眼禹王妃,「禹王妃走路不穩摔倒了,我反應不及,不曾扶住她……」
「若按正常稱呼,我還該喚你一聲『母妃』,難不成我是這般狼心狗肺之人,偏要陷害你麼?」禹王妃悽厲地叫道。
她此刻被扶起來了,但是下身那種失墜感讓她膽戰心驚。
「我不及扶起你,總歸是我害了你,你怨我是該的……」麗妃說着眼眶發紅,淚珠從臉頰滑落,說不出的楚楚可憐。
林貴妃沒有再說話,而是看向四周。
從禹王妃倒地的地方可以看出,她們所處的不是什麼隱蔽之地,人來人往隨便瞥上一眼就能看出人在那裏做什麼。
這麼個地方,應該有人目睹事情是怎麼發生的才是。
然而在場僅有的丫鬟,臉上絲毫不見驚慌之色,看不出是知情的。
林貴妃的目光看向驃騎大將軍之女,剛才是她將右相府上的丫鬟支使出去的。
驃騎大將軍之女仿佛沒有看到林貴妃的目光,而是看向了麗妃,眸色複雜。
禹王妃聽了麗妃的否認,便一直哀哀地**,臉色越來越白了。
這時腳步聲匆匆而至,太子和禹王並排。程丞相、林丞相跟在身後,兩人身後也跟了一大幫人匆匆趕來。
禹王人未到,首先便看到站得高、臉上猶帶淚痕楚楚可憐的麗妃,當下就急道。「是何人讓麗妃娘娘落淚了?娘娘儘管說來,本王定不放過他!」
說着焦急的目光四處打量,剛好看見被人扶着半坐起來禹王妃,見她臉色慘白,連忙快步上前。「琴兒,你怎麼了?」
「夫君,是我對不住你,保不住肚子裏的孩子……」禹王妃慘白着臉說着,淚水紛紛跌落,她帶淚的視線緩緩下移,看向自己的下身。
禹王臉上帶上擔憂和心疼之色,跟着低頭看向禹王妃的下身,見她下面正流着血水,愣了一下。一把將人抱了起來,連聲叫道,「大夫呢?快請大夫來——」
「已經去請大夫了——」驃騎大將軍之女答道。
林貴妃看了想說話的麗妃一眼,對禹王說道,「禹王妃此刻身體不適,萬不可再受涼了,不如先進屋再說?」
禹王臉上一片急切,四處看一看,見確實只能進屋了,便點點頭。抱着禹王妃快步進去了。
林丞相見狀,看了一眼程丞相,走到門口便站住了。
程丞相沉着臉,心裏不住地叫晦氣。怎麼這些事就出在自己這裏了?
驃騎大將軍之女這時看向程丞相,「先前我越俎代庖,遣相府的人去請大夫,還請相公莫惱。」
「感激不盡才是,怎麼會惱怒呢。」程丞相說着,點點頭出去了。
看禹王妃那肚子。也不足以到生產的時候,突然就發生了這樣的事,也不知道孩子還能不能保得住。
如果保不住,禹王發怒,上摺子彈劾,此事他怎麼也脫不了干係。
越是想,程丞相心裏越焦急,他急匆匆地走到一旁,招來自己得力的管家,讓人快快去將大夫請進來。
太子留在原地,目光掃向在場的人,最後停留在林貴妃身上,他行了禮,問道,「敢問貴妃娘娘,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林貴妃搖搖頭,嘆息一聲,「我們先進去。」
太子有些猶豫,畢竟禹王妃是女眷,還出了這樣的事,他不好跟着進去。
「無事,叫人用屏風隔開便是。且如今事急從權,也顧及不了那麼多了。」林貴妃說道。
淑妃點點頭,一面對身旁的宮女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