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沈金玉的話,華恬坐直了身子,精神振奮了很多。
她肖想着換一批年少的丫頭,由自己親自調·教,以後能做自己的幫手。不過,也沒想到即刻便能實現。誰曾想,沈金玉招架不住,會送出如此一份大禮!
如今在華府,她根本無人可用。做些什麼事,都是自己親自動手,這十分不便。
如果能夠有新丫鬟進來,由她慢慢調·教,以後要做什麼就方便多了。況且,要打倒沈金玉,沒有自己的心腹是成不了事的。
聽完沈金玉的話,華恬擦着淚水道,「這丫鬟到時由着六娘挑嗎?六娘謝過嬸嬸了。並非是六娘不信任嬸嬸,只是先前春喜夏喜她們也曾說過,嬸嬸要作賤六娘,不給六娘分家產。六娘害怕呀,這幫子奴婢整日裏都說嬸嬸要害六娘。」
此言一出,在座眾人均是變了臉色。她們怎麼也想不到,華恬會在此時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這些事,要說沒有,那麼整個山陽鎮都是不相信的。沈金玉過去名聲好聽,可是數日前華恆華恪入族譜,已經有流言散播出來,說沈金玉虐待大房三兄妹了。
撲通——
夏喜回味過來之後,一下子跪了下來。她有一種直覺,今日之內,她也是性命不保了。如今在林府,當着眾多小姐丫鬟的面,她被華恬如此一說,沈金玉會饒過她嗎?
「那都是春喜胡說的,與奴婢無關,請六小姐和夫人見諒。」夏喜哭着說道。
她忘不了春喜被打死的宿命,當日她是快活地看着的,此刻想到那些將要加諸自己身上,便幾欲脫力。
「六娘,這些奴婢們整日裏無所事事,就愛嚼舌根子,這些話都是可以不必聽的。嬸嬸回頭去把這些人都揪出來,好好發落。你可別聽信了別人的挑撥。」
沈金玉的指甲掐進了手心裏,辣辣的生疼,可是她面上卻是微微笑着。
「奴婢真的沒有挑撥,請夫人相信奴婢。」夏喜大聲叫道。
旁邊的人聽着夏喜一口一個夫人,眼神更加複雜了。如果沒錯,夏喜是華恬的丫鬟,就算是大房的人了,該叫沈金玉二夫人,怎能直接稱呼夫人呢?
關於這一點,沈金玉與夏喜均是習慣了的,從不曾覺得有何不妥。
華恬知道,可是這些都是可利用的,她如何會說出來?
被夏喜叫得心煩,沈金玉暗地裏咬了咬牙齒,對身旁的桂媽媽說道,「在別人家裏,這丫頭也恁地多嘴,你去堵了。」
很快,夏喜便流着眼淚被桂媽媽堵住了嘴,帶到了一邊去。
華恬低頭哭了一陣,便抬起頭來,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四周,卻不直接回應之前的話,抽抽噎噎道,
「六娘今日將家裏嚼舌根的事都說將出來,應是損了華府的臉面,還望嬸嬸不要怪我。另外,六娘對林夫人並諸位姐姐告個罪,請諸位包涵六娘。」
「好孩子,你才五歲,懂得什麼?我們都不會怪你,想來華二夫人定然也不會怪你的。你以後若是受了委屈,大可跟華二夫人說。我看着華二夫人是個公道的,自然會為你作做主。另外,鎮上姐姐妹妹眾多,你得空了也要多出來走走。」
林夫人看了一眼沈金玉,然後對華恬溫和地說道。
「是呀,若是受了委屈,定要跟嬸嬸說。」沈金玉在一旁說道。
她捏着帕子,特別的用力。林夫人那話,有着言外之意呢。時時出來見鎮上的人,不就是可以時時告狀麼?世間哪有如此便宜之事?到時弄些手段,對外就說華恬病了,這也是可以的。
想好了主意,沈金玉正想說些什麼來挽回自己的面子,讓眾人對自己改觀,門口的帘子卻被掀開了。一個三十左右的婦女帶着兩個丫鬟走了進來。
「楊氏不請自來,還望各位海涵。」楊夫人對林夫人並沈金玉福了福身,說道。
楊氏?楊家大郎的母親?
華恬一下子將心神收了回去,專注地看着楊氏。揭露沈金玉面目之事中途被打斷,她一點兒也不介意。
之前說那些話,是不可能打倒沈金玉的。因為沈金玉在山陽鎮經營數年,是有一定口碑的。
華恬認為自己目前要做的,是一步一步,逐漸瓦解沈金玉經營出來的名聲。慢慢地,分批次
037 長堤生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