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不要去拉開她們?」華恆聽了一會兒,皺起眉頭問道。
「不要,我們什麼都不知道,這便回去罷。」華恪說着,站起身,伸手去拉華恬與華恆。
華恆原本還有些猶豫,但是一想到華恬之前所說的,沈金玉那個陰損的招數,竟是要毀掉自己的妹妹,滿腔正義頓時都沒了,跟着華恪、華恬便走。
走了一段,還沒回到三人住的園子,便聽得後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大少爺、二少爺、六小姐,請留步……」一個嬌俏的聲音在後面叫道。
難不成又出了什麼事?華恬面帶驚訝地回過頭去。
「做什麼事,如此慌慌張張的?」華恆喝道。
那是個嫩綠衫子的丫鬟,此刻滿頭是汗,她來到華恬三兄妹跟前,行了禮,便喘着氣道,「桂媽媽說夫人有要事,請六小姐過去一趟。」
「到底是何事?」華恬看着嫩綠衫子的丫鬟問道,這丫鬟正是之前在漱玉齋園子中低聲說話幾人中的一個,看着倒有些眼熟。
「奴婢不知,六小姐去了便知。」那丫鬟低頭回道。
華恬想了想,便對華恆、華恪使了個眼色,道,「如此,你在前面帶路罷。」
想來並不是一定要華恬一人前來,因此華恆、華恪跟着,小丫鬟也沒做聲,悶頭在前頭走着。
走到之前偷聽華楚丹、華楚雅、華楚宜吵鬧打架那處,華恬特意仔細聽了聽,聽到那聲音還在,於是滿意點點頭,繼續往前走。
到了漱玉齋,見一個花架下,站着桂媽媽與蘭兒,還有另外一個四十多的婦人,面色有些偏黑,但是看着特別壯碩。
華恬見了桂媽媽,徑直走過去,她先前便知道,說是夫人有事,但多半是桂媽媽有事。桂媽媽帶上沈金玉的名號,是怕自己抓住這一點,到沈金玉前告狀罷了。
「桂媽媽,這是怎麼了?」走近了,華恬才發現,花架另一側,夏喜正跪着,被繩子五花大綁,嘴裏塞了一團布。
夏喜見到華恬,連忙搖着頭,努力想說話。可是嘴都被堵住了,哪裏說得出來?
「六小姐,這夏喜丫頭,適才去偷懶,被齊媽媽抓了個正着。因夫人病着,奴婢也不好離開,便着人把她帶來這裏,也把六小姐叫來,還請六小姐見諒。」
華恬看了看夏喜,臉上做出吃驚的神色,半晌問道,「我是讓她去廚房幫我端些白粥來的,這算不得偷懶罷?」
「唔唔唔……」夏喜聽了,忙點頭,目光中露出欣喜之情。
蘭兒對着華恬福了福身,道,「回六小姐,這夏喜確是說了,是去幫六小姐拿白粥去的。可是自六小姐您吩咐,到如今,她還不曾去過廚房呢!」
「此話當真?這已經過去了差不多一個時辰了,她沒有去端白粥,倒是去了哪裏?」華恬詫異道,「我後來擔心嬸嬸,沒在那廳子等着她來,如今看來,夏喜竟是不曾去過廳子尋我?」
「沒錯,六小姐。夏喜這刁奴,想來是欺負你年少,故而到處遊蕩,卻不管不顧你。正是為着這一回事,老奴便堵了她的嘴綁來,好讓六小姐發落。」
桂媽媽在一旁,看着華恬,恭敬地說道。
看着桂媽媽那白胖臉上露出的恭敬之色,華恬心中無半點觸動。這老貨,想來今日是要借了自己的手,發作夏喜呢!
「這、這,」華恬臉上露出沉吟之色,道,「嬸嬸雖然說過,過兩日要重新買了丫鬟進來與我做貼身丫鬟,但畢竟丫鬟還沒買,我身邊只這夏喜一人侍候,若是此時發作了夏喜,不免少了侍候之人。」
咚咚咚——
聽着華恬說話,夏喜大喜,淚水滾落,忙不迭地對着華恬磕頭。
華恬見了,面上更是嘆息不已。心中則是一片冷然,這夏喜,真是個蠢死的,此刻這般磕頭,反要死得更快。畢竟沈金玉與桂媽媽,是不會放一個從此忠心耿耿的丫頭在自己身畔的。
「奴婢認為,服侍的丫頭,可從榮華堂里挑一人先服侍着,等新採買的丫頭來了,再換過來。但是這夏喜,奴婢聽聞不單欺主,還陷害先前的丫頭春喜,着實不是個好的,放在六小姐身旁侍候,不定什麼時候會害了六小姐。」
蘭兒看向華恬,聲音很是清脆,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