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寧靜,婉兮已經就寢。杭州19樓濃情 .19luu.
玉壺靜靜走進來,神色黯然。
婉兮看出有事,便忙坐起來:「怎麼了?」
玉壺在婉兮炕邊跪下:「主子……奴才已經辦好了那件事去。」
婉兮便也跟着心頭一抖:「那件事?你是,玉葉和毛團兒?」
玉壺頭,那一垂首之下,也是淚珠掉落:「主子……奴才對不起他們兩個。若他們將來生恨,便也只恨奴才一個吧。鈐」
婉兮心上狠狠一疼,便也忙轉過頭去。杭州19樓濃情 .19luu.
「傻玉壺,憑什麼只恨你一個呢?這事兒本是我叫你去辦的,你更是為了我才辦的這件事。所以若他們兩個恨,便連我一起恨了吧。」
婉兮握住玉壺的手:「更何況,那朵一模一樣的珠花,本就是我天天觀察玉葉鬢邊的,這才能親手畫出一模一樣的來。若沒有這一模一樣,玉葉那傻丫頭便也不會深信不疑。她怎麼也不會想到,真正算計了她的,是她從來沒設防過的我……」
玉壺含淚頭:「只希望他們兩個最終心下都能明白主子和奴才的這份心意去。」
婉兮努力笑笑:「算了,暫時不管他們去。.19luu. 手機19樓你現在不該流眼淚,你應該多笑笑。我與皇上已經求來了恩旨,這個月底,就安排你出宮。」
玉葉瞪了一個晚上的眼睛,不肯流淚,卻也無法入睡,甚至連眼帘都合不上。
一閉上眼睛,便是這幾年來毛團兒對她溫柔的模樣。
她得一次次提醒自己玉煙這事兒,才能再度狠下心來。
人心隔肚皮,她總歸是認錯了他。
天終於亮了,她起身去照鏡子。鏡子裏的人,難掩憔悴,卻一雙眼出奇地亮。
她便劈手取了自己的那朵珠花,出了屋子,直奔宮門兩旁太監的塌房去。
見她進來,幾個太監都知趣地出去了。毛團兒也剛起身不久,身上還帶着一股子剛睡醒的慵懶。這便眯着眼睛含笑瞧着她:「這是怎麼了,大清早的便這麼急吼吼過來見我。」
他忍了忍,還是忍不住,上前柔聲問:「想我了,嗯?」
這話自然情真卻是意假。總歸兩人從都玩笑慣了,這樣半真半假地話也都習以為常。若是她承受不起,他便只推一聲:「逗你呢,還當真了?」
可是這一次,他卻沒想到,她仰頭看向他來時,那一雙眸子裏是冰冷的寒意。
她冷笑:「毛團兒,這話也是你該的?你別忘了你自己是什麼身份!一個太監,在我們官女子面前,也敢這樣的話,不怕被割了舌頭!」
毛團兒狠狠一怔,所有的慵懶和柔情,都如迎頭被潑了一盆冷水一般。消滅了,濕噠噠滴落而下,狼狽不堪。
他急忙轉開頭去,心收拾破碎的自尊,卻努力笑,使出那招來:「生什麼氣啊,逗你玩兒罷了。你這麼不識逗麼?那算了,以後不逗你了。」
玉葉冷笑着頭:「好啊,好啊,就知道你是逗我玩兒呢。誰跟你當真了?!」
玉葉着舉起那朵珠花,湊到毛團兒眼前去:「年也過完了,這破玩意兒我也用不着了,還給你!」
三卷300、恨我吧(7更)